陳宇回到家裏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本想着去蹭頓夏雪的飯,可惜家裏空無一人。他看着這個自己居住的地方,心中暗自感慨,這裏準確來說應該只是個住的窩,不能稱之為家。
打開冰箱,裏面也是空空如也,毫無煙火氣。
陳宇無奈地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喂,對,是我,書記晚上什麼安排?」
對面的丁驍回應道:「書記沒什麼特別安排,一會就回家了。」
「好的,再見。」 自從陳宇離開後,一直都是丁驍給林衛國當秘書。
看來他做得不錯,陳宇也確實好久沒見他了。
於是,陳宇便下樓在家屬院門口等着林衛國回來。
「林書記,門口好像是陳宇處長。」 司機告訴林衛國。
「哦,停一下,讓他上來。」 隨着林衛國的吩咐,陳宇直接上了車。
「書記,蹭頓飯沒意見吧,剛回來,家裏也沒吃的。」 陳宇笑着說道。
林衛國關心地問:「身體沒問題吧?」「沒問題,恢復得差不多了。」
陳宇和林衛國一起走進家門。
「你這個副主任兼任一處處長竟然沒有飯吃,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我要求得太嚴了。」 林衛國邊說話邊示意陳宇坐下。
「我去了一趟石湖縣看了一下夢琪,始終放不下,但是我覺得必須去面對。」 陳宇低着頭,聲音中帶着一絲傷感。
「嗯,你一直都重情,夢琪也是個好孩子,優秀的人民教師,沒給你丟人,你這個老婆選得好,可惜早早地去世了。」 林衛國洗完手開始挑選酒。
「今天不喝了吧,有點餓了。」 陳宇笑着說。
「咱倆多久沒喝點了,來,給你整點好的。」
陳宇幫着保姆把菜都端上來。
「那行,有沒有你的珍藏?」
林衛國笑着說:「你比我有錢,別在我這裏哭窮,年份的指定沒有,京里有。」
保姆聽着倆人的聊天,感覺他們就像是父子一般。
這個陳處長為人和善,保姆也知道他老婆的事,心中也覺得心疼。
女人比較容易引起同理心,可惜自己的身份,很少聊天,陳宇不問,她基本不說話,但是眼神騙不了人。
林衛國舉起酒杯說:「首先祝賀你康復出院,又立新功。」
陳宇笑着說:「書記的酒一定得喝,我祝您身體健康。」
倆人碰了一下杯,一口乾了。
「您就少喝點吧,意思一下,醫生不讓您過多飲酒。」 陳宇笑着給他倒上酒,說道。
「今天高興,你這次也算僥倖,你出點事我怎麼交代,以後切不可再魯莽了。」 林衛國邊吃邊說。
陳宇回覆:「這次是個意外,但是想想還是很後怕,我這次真是有點怕了。」
林衛國看着他說:「沒有人不害怕,這次算是萬幸,誰說不害怕死亡,那是扯淡。」
「臨海縣的事情能告一段落了嗎?」 陳宇問道。
「差不多了,就是工作組的同志對局長傅江的逃跑如鯁在喉,第一時間就控制了所有的碼頭和車站,他是怎麼跑的現在是個謎。」 林衛國也疑惑地說道。
陳宇想想說:「有內鬼是肯定的,可是這麼快的反應我是沒想到的,我們出發前沒人知道,酒吧也是我自己知道,臨時作為的突破口。」
「先這樣吧,你這兩天代表省委去慰問一下,撤回來吧,行動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收尾由紀委和公安去做,再幹下去就勞民傷財了。」
「現在結束嗎?大魚還沒落網,我看其他縣市也是糊弄。」
林衛國眯着眼說:「光正科就牽扯進去一百多人,處級的二十多名,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