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龍門陣的林十三,兩眼一黑,啥也看不見。
「臥槽,這黑咕隆咚的,木人偷襲,我豈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十三哥,你淡定,我早有準備,這個你拿着。」
黑暗中的鳶兒遞給林十三一支小竹筒。
「這是幹啥的?」
「這是前幾天我去山裏打的一隻野悚,我把它烤了,這是它的血,我收集的。」
「這血和人血一模一樣,輕鬆騙過木人里的鬼魂,即便大師姐她也別想發現。」
「一會兒打起來,你覺得頂不住,就把它倒嘴裏,吐出來,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
「你這丫頭好陰險,不過我喜歡。」
林十三黑暗中刮一下鳶兒的鼻子。
難怪這丫頭把吐血說的如此輕鬆,原來如此。
「我現在就含嘴裏,挨幾下就開吐。」
林十三說着就要往嘴裏倒。
「哎,停,這血味道不是很好,現在就含嘴裏你會頂不住的,沒有木頭人來揍你,你又頂不住吐了出來,那豈不是太假,會被發現的。」
鳶兒趕緊攔住,生怕林十三干傻事。
「含在嘴裏啥味?」
「不是啥味,是它會讓你的舌頭麻木,含久了,你說話舌頭打結,說不清楚。」
「哦,那還真不行,不然出去說話哇啦哇啦的豈不是露餡。」
「哎呦,誰特麼偷襲我?」
正在說話的林十三屁股被踢一腳。
轉頭。
黑暗中一個模糊高大的輪廊。
「這就是木頭人。」
鳶兒趕緊後退。
「現在可以倒嘴裏嗎?它踢我屁股。」
「它踢你屁股,你吐血,你逗我的吧?」
「哦,也是,看來這掌握時機還是一門技術活。」
鳶兒無語。
這十三哥腦子這麼不好使,和他出去會不會走丟啊!好擔心。
哐——
林十三還沒準備好,腳又被木頭人踢到。
從發出的聲音來判斷,這力度,肯定把腳踢斷。
「十三哥,你怎麼樣?腿斷沒?」
「你這丫頭,就不盼我點好,我沒感到痛哎,會不會腿被木頭人踢沒?」
黑暗中伸手一摸。
「咦,腿還在的嘛!那為什麼不痛?」
「是不是你痛覺神經死了?」
鳶兒這問得,連木頭人裏面的鬼都搞懵了。
「痛覺神經會單獨死嗎?」
「管球他,你不痛是吧!那我就踢到你痛為止。」
木頭人又是一腳踢來。
哐——
黑暗中的林十三腿上又被踢一腳。
「臥槽,你怎麼就專門踢我,不踢她?我好歹是客人,你這樣怕是不好?」
林十三已經被踢了三腳,鳶兒卻沒受到任何攻擊。
雖然不痛,但這讓林十三很不爽。
「人家尊老愛幼,不行嗎?」
鳶兒開心,直接就反駁林十三一句。
「我沒被揍你不爽是吧?該。」
哐——
鳶兒的屁股也被踢一腳。
「哎呦。」鳶兒專注看林十三的笑話,忘記其他木頭人也會偷襲。
轉身。
身後一高大模糊的身影虎視眈眈對着自己。
「十三哥,我屁股也中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