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互介紹完後。那隊長一聽,向我問道:「你姓焦?」
我點點頭,眉頭輕輕一皺。
其實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問的,因為這發音跟那啥「性……交」一樣,每次別人問起「你姓焦」的時候,我都感覺尷尬至極,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從小到大也因為這個姓,被不少人笑話過,大塊就是其中一個,每次與他有分歧的時候,他總是叫我姓焦的。
那隊長對我拱拱手說:「化城焦家與閣下是什麼關係?」
化城焦家?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聽這名頭,什麼化城焦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化城焦家?哪個焦家?」我疑惑不解的問道。
那隊長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盯着,臉上微微有點詫異神色。
我被盯得心裏發毛,兩手一攤,表示我真的不知道。那隊長似乎看出我並非做作,而是真的不知道,便把目光收了收說:「哦,我還以為你是化城焦家的後輩。」
我是焦家的後輩這一點千真萬確,但什麼化城焦家我就不知道了,在化州姓焦的也不止我一家啊。
那隊長略為沉吟了一下繼續道:「化城焦家鐵拳神算你聽過沒有?」
「那是我爺爺。」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也沒考慮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一說出口後心中有點懊惱自己的草率,雖然對方跟大塊相熟,但畢竟與我是第一次見面,我幾乎完全不知對方底子,儘管以前大塊跟我說過,但也是零零碎碎的信息,不知哪句真哪句假,聽他語氣似乎跟我爺爺或父親一輩打過交道,即使沒打過交道最起碼也是知道的,我爺爺是外號都能叫出來。對方雖然表明沒惡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還不確定是敵是友,萬一是爺爺或父親一輩結下的仇家,那我現在的處境就大大的不妙了。
旁邊那精瘦漢子驚異道:「化城焦家,江湖上的名頭近幾十年來那都是響噹噹的。」
我一聽十分詫異,近幾十年來?沒料到的是我爺爺江湖上走動還有「化城焦家」這麼響的名頭,奇怪,怎麼我從來就沒聽說過。
「想不到化城焦家的後輩也這麼少年英雄,果然是將門無犬子。剛才我就覺得奇怪了,除了你焦家人,敢這樣就出來走江湖的,估計沒幾個會有這種膽量。」那隊長拱拱手繼續道,「鄙人年輕的時候有幸得到過鐵拳神算焦老爺子的提點。」
我一聽暗自鬆了一口氣,聽他的口氣,我爺爺曾經還幫助過他,換句話說算得上對他有恩了,最起碼知道對方是友非敵了,但他說我是什麼少年英雄,這就多少有點馬屁成分了,我這人又菜又慫剛才還差點被嚇尿了,哪裏有半點稱得上英雄,雖然我聽着挺愛用,卻也不敢尊大。
不知是不是我爺爺那個光環的原因,我感覺那三人對我還是挺客氣的。
「這裏不太平,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隊長靠近門邊看着外面的狂風驟雨,「那東西估計馬上就要來了,大家做好準備。」
我也察覺這似乎有點不對勁,正常情況下雨水是不會毫無規律的漫天飛舞的,這其中肯定是被什麼東西影響的,雖然我還不知道是那東西是什麼東西,但看這情形來頭不小。
「現在正是凶煞日陰氣最盛的時刻,這個時候我們能躲則躲,沒必要跟它拼命。」那隊長對我們說,然後他指了指屋子裏的棺材陣,「幸好有高人在這擺了這個太極八卦陣,要不那真是相當兇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還是要回到棺材裏避下,蓋嚴板子,身上的氣息會減弱很多,那東西未必能嗅到。」
我聽了心中一動,脫口而出:「你們也知道今天是凶煞日?」
旁邊那皮猴不以為然又有些得意的說:「你們不知道吧,我大哥對天星相法、陰陽五行很有研究,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可以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萬年才出一個的奇才。」
那隊長打斷他的話:「別吹牛了,在焦家人面前耍大刀,丟臉丟到家了。焦老弟,想必你也知道今天是個大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