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想不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一下說:「男童叫翟佟後,女童叫翟婉瀟,這兩個名字也是陶先生當時給他們取的。」
其實我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一時口快問了出來,不過也好問出來知道說不定能出去的話,以後還能流傳於史,要不就真的誰都不知道了。
這時大塊嘀咕道:「咦,佟後這名字有點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說:「這也算是比較常用的字,自古至今都不知有多少人用過,重名也不一定,熟悉不奇怪。」
大塊撓撓頭說:「不是,是真的有點熟悉,不是張三李四那種熟悉,是因為這個「後」字雖然常見,得用在名字上的人少,很特別,所以我才有印象,只是我一時忘記在哪裏見過了。」說完就在那裏傻想。
我見他一時間愣在那裏出神,便說:「等你想起來再說吧。我們再去旁邊那三座墳看看什麼情況。」
於是我們又挪步到了旁邊一座墳前,這墳墓碑上的字保存得比前面的要好,也是用篆體字寫成,「大唐太原李公景成之墓」,這次大塊不用我開口,搶先指着那幾個字說:「大什麼什麼什麼公什麼之墓。」
皮猴不屑的說:「死性不改,沒文化別在這裏充大頭,丟人不?」
我以為他倆又要槓起來,但這次卻出乎我意料,大塊並不去搭理他,自顧自在那看碑。
我指着那碑上的字說:「大唐太原李公景成之墓,這傢伙是唐朝的。」
小年輕說:「對,這李公是個老兵,當時這裏發生戰亂,兵敗被敵軍衝散才走到這裏來的,他當時中了箭傷,但實在太重了,在這裏治療一段時間後就死了。」
這個老兵李景成不知是何人,沒什麼看頭,我們又走到邊上一座墳去看。只見那石碑上用楷體刻着:「大明金陵張公松之墓。」
小年輕說:「這個是個宮裏的閹人,來這裏不久染急疾死了,這碑是他自己給自己刻的。」
這個不用我再翻譯,字他們都認識,都知道是明朝的人,但想不到原來是個皇宮裏的太監,估計也是從宮裏逃跑出來的,要不怎麼會撞到這個深山野嶺來。
大塊說:「老焦,張松這傢伙是太監,你說會不會是那啥錦衣衛東廠西廠里的人?」
我說:「不一定,錦衣衛就應該不是,錦衣衛不是太監,東廠西廠里也只是那些領導層是太監,下面辦事的人也不都是太監。這張松在明朝的特務機構里也沒見過這個名字,估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可能只是皇宮裏一個普通的太監。」
我們又來到最後一座墳前,這座墳雖然大小形狀與其它的一樣,但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座墳還算是比較新的,頂多二三十年,我們驚異怎麼會有一座這麼新的墳在這裏的,便去看那墓碑,卻是一塊無字碑。
我們都疑惑的看着小年輕,問道:「怎麼這也是一塊無字碑?」
大塊又自作聰明的說:「我知道,肯定又是像剛才看到的那第二個進來的人一樣,啥信息都沒有,就給他立了塊無字碑,小哥,是不是?」
那小年輕搖搖頭徐徐的說:「這個還真不是,這先生是有名有姓的。三十一年前,來了一位飽學之士,自言姓羅名中旭,有個外號叫百變手,並未說明是何朝代,羅先生與我交好,教授我不少知識,我這口你們說的不標準的『普通話』就是他教的。」
我們一聽十分驚奇,心裏一陣狂喜,這個算是現代人啊,雷隊長忙問道:「那人叫羅中旭,說他是百變手?」
小年輕點點頭說是。
我見雷隊長這麼問,以為他認識,便說:「怎麼,雷隊長,這個人你認識?」
雷隊長含含糊糊的說:「不認識。」
我說:「我還以為你認識呢。」
這個羅中旭墳對我們來說算個好消息,三十多年前啊,比起剛才所看的那些三國、晉、唐、明來說,仿佛就在眼前
第33章 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