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心下駭然,原來是這樣,敢情之前那條墓道里的屍體都是這些畜生掛上去的,估計另一個血淋淋的被掛上去的村民也是被這些畜生挖了心臟出來的,有可能還是這些畜生殺的,一想到這我不禁毛骨悚然,要是我們無法逃脫這裏,那我們的下場會不會也是這樣,被倒掛在這幽暗的墓道頂上?這未免也太慘了吧,死後還要受這等折磨。
酒精總會有燒完的時候,更何況被我不停的揮舞,增加了它的燃燒速度,我手上火把的火苗漸漸的弱了下來,我急得大喊:「沒酒精了,火把要滅了,快想想辦法!」
鐵牛也跟着嚷起來說:「我的也沒酒精了,快滅了。」我一看,他的比我的還慘,火苗比我的還弱,我暗叫聲苦,這下完犢子了。
那狌狌似乎也知道我們的火把堅持不了多久了,開始了更為猛烈的進攻,此時我們已經被逼到了墓道盡頭,我舞着那眼看它漸揮漸弱的火把,突然「呼」的一聲,旁邊鐵牛的火把滅了,我看着手中的火把隨着舞動忽明忽暗,看來也撐不了多久了。
只聽鐵牛大吼了一聲,說:「大哥,怎麼辦?」隨即一刀揮出砍倒一隻狌狌。
皮猴也殺紅了眼,咬咬牙說:「大哥,我包里還有幾根雷管,他娘的要不跟它們拼了!」
雷隊長看了一眼我和大塊說:「等等,再想想辦法,焦老弟,你們還有什麼辦法嗎?」
剛才皮猴說有幾根雷管,那是同歸於盡的意思,雷管一引爆,不用說我們和那些狌狌會被炸成肉醬,可能連這古墓都會塌掉,那百分百是死的,而且還要死無全屍的那種,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負隅頑抗堅持不了多久,不炸也是個死,炸了的話還可以拉那些狌狌墊背。
我咬了咬牙,問大塊:「大塊,你呢?」
大塊也恨恨的說:「炸就炸吧,反正都是個死了。」
我揮動着手中的火把,牙齦都咬痛了,正想說話的時候,突然手中的火把也「噗」的一聲滅了,我的心一下子也跟着那點熄滅的火絕望了。
雷隊長大喊一聲:「兄弟們,殺啊,猴子炸他娘的!」
隨着那火把的熄滅,那些狌狌便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我拼命的揮動着砍刀,砍得一隻是一隻了,不一會就有幾隻狌狌撲到了我身上,開始撕咬起來,我已絕望到了頂點,眼睛一閉,再見了,大化州!只可惜未能落葉歸根,要客死他鄉,連個幫忙收屍的人都沒有,客死他鄉也就罷了,我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嘴都沒親過,這也未免也死得太虧了。
我閉着眼睛等待着皮猴的雷管一響,所有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了,但願爆炸之後這墓塌了,這條墓道剛剛好全部掩埋,也算是給我們哥幾個殮了。
就在我閉眼等死的時候,忽然我感覺身上一輕,那些本來在我身上撕咬的狌狌竟然不見了,我一驚,難道我竟然已經死了嗎,但剛才沒聽見爆炸聲啊,我是被狌狌咬死的?
這時只感覺身邊窸窸窣窣的一陣亂響,那些狌狌像潮水,又像逃命一樣退了回去。一下子這死胡同盡頭一隻狌狌都沒有了,同時聽到了他們幾個人都咦了一聲,我快速的掃了一眼四下,只見地上散落着三支手電,幾個人影正伸手去撿手電,突然一隻手伸到手電光前定住了,我順着那手電的光柱向前看去,心裏不禁一驚。
那地上的手電光正好照向那些狌狌退去的方向,只見那光柱照在我們這裏死胡同底和那些狌狌之間正好有一個人背影,那人手裏拿着一把東西面對狌狌站着。
我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陌生的背影,因為雷隊長、大塊、鐵牛、皮猴的背影太熟悉太好認了,那這個是誰的背影?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眾人都整理了下自己的東西,地上的那手電也被雷隊長拿了起來,借着墓牆反射的手電光這時我才發現他們幾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了一道道的口子,幾個人的身上都佈滿了一道道的抓痕,幸好都不是很深。看到了那些抓痕我才感覺到自己渾身都痛起來,我看了看自己,上衣已經被撕了一道大口子,身上血淋淋的十幾道爪印,幸好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