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

    我這次失蹤兩周似乎給切原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我感覺他可能是真的擔心互聯網上認識的人隨隨便便死掉了,一個聊了挺久的人說沒就沒也不失為一種心理陰影,參加賽博葬禮這種事怎麼聽都讓數字1和0一起不吉利了起來,連帶着以後上網的bgm都得是嗩吶那個調子的。

    等打完遊戲,在他第三次有意無意提到我這段時間的失蹤時,我是有認真思考是不是得和切原解釋一下我現在的情況的。

    作為一個來去如風的女人,我對之前出現消失從不作過多的解釋,一來是因為太麻煩,二來是因為他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即使我隔了好幾天才回復他還是能看起來很高興地和我繼續聊下去,所以我有一種莫名的心安理得感。

    但我這陣子確實是杳無音信得有點久了,連我自己都差點沒有抗住與互聯網斷裂的生活,更何況現在我和切原是過命的交情了——我們倆打遊戲的時候都在一個復活點出生——我覺得是時候好好跟對方說一下了。

    不然我都感覺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而且解釋清楚有利於我之後更好的心安理得。

    我費了一點功夫跟他說明我這次被斷網和之前的短暫消失有所不同,主要就不同在之前我是分開接受學校老師和家長的凝視,現在是要一起接受,所以被監管得程度就嚴格了很多。

    那兩周別說手機了,我唯一碰到的電子設備是我的手錶,有的時候在學校裏面用兩下同學的手機才沒有因為網癮發作而死掉。

    切原偶爾插一兩個語氣詞和表情包,我尋思他應該是在找翻譯軟件但是又不想讓我覺得他消失了,所以回復得有點像人機。

    等了一會兒,大概是理解完了,切原忍不住感慨:真的好嚴格啊。

    我想和他說是這樣的,畢竟中國高中生和日本高中生還是有所不同的,日本高中生需要考慮畢業後是直接工作還是上大學,而按照這邊普適觀念,中國高中生畢業後要是沒有大學上就得考慮在哪裏埋自己了。

    但這話我琢磨了一下不好和切原說,於是我接着剛剛解釋的下文繼續說明。


    我說我和他聊天其實是有很多步驟的。不止要打開手機和手機的社交軟件還要開v/pn調試合適的梯子,有的時候軟件不穩定還有掉線的風險,而且國內的v/pn還有被查的風險什麼的,反正挺麻煩的,有一種在互聯網上闖關的感覺。

    我和切原說這些話的想法是和對方表達一下我上網的艱辛,以讓對方對我的來無影去無蹤徹底和解——畢竟聊着聊着人就沒了確實也挺沒禮貌的——說這些主要是為了讓我自己安心。

    但話說到這裏了,我沒忍住犯了個賤,沒熟的時候我尚可以毫無負擔地說一些怪話,而現在熟了,我的怪話只會升級。我學着我媽的語氣深深地給他又打了句話:你看我為了你和聊天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上網和人聊個天真是太辛苦了呢呵呵,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但這個白眼顯然翻不到給切原赤也看,我思考着他是否能理解我話裏面的調侃,也為了不讓這句話顯得太嚴肅了,我順手再發了個奇怪的表情包來緩解氣氛。

    切原:

    我想:唉,真是純情呢。

    他的沉默來得恰到好處,對於準備閉眼睡覺的我是個非常完美的結束對話的提醒。現在時間不早了,已經十一點多了,如果我想在六點鐘起床,趕上六點半的公交車,在七點鐘準時抵達學校,並且花上十五分鐘的時間,趕在早讀開始之前抄完我沒寫的數學作業,我最好保證自己有至少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才不會睡過頭。

    但就在我準備扔掉手機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看到切原忽然又給我發了一條消息,可能是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他現在調理的速度非常快。有區別於不知道回答什麼所以找了個敷衍的話術,切原看起來像是為了避免尷尬降臨而換了個話題,但是這個話題我得回答一下。

    切原問我:你在中國有本地的聊天的軟件嗎?

    我:有啊。

    切原問我平時最常用哪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我思索了一下我q/q那大批大批的資源群和空間裏面永遠刪不完的說說,又思考了一下專門用來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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