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要去。什麼時候?」蘇菱喬眼睛裏迸發出光芒。
倒不是她想做軍醫,只是她覺得,能救一名戰士,那也是好的。
她蘇菱喬本就是醫者,即使末世那幾年被換了心性,可真正的良善之人,在能幫的情況下,她還是願意搭把手的。
再加上,那些可都是衛國的將士們。
「急什麼,就是去軍營,也得等着你的認親宴舉辦完啊!再說了,你們的菩然樓不是還沒開業嗎?怎麼也得等着這兩件事解決啊!」墨庭鈺笑着將人攬入懷中。
「好!我知道了。那我等着就是!」
「對了,你和文平郡主都去了軍營,那你的徒兒和明陽郡主怎麼辦?」
「我問問吧!如果張叔同意我帶着浮月,那我自然是要帶着一起的,至於眠眠嘛!讓她留在郡主府吧!一來每天豆腐和藥丸都要送。二來,菩然樓和駐美坊都會交給眠眠打理。」她抬頭,望向墨庭鈺,「雖然這有些不太合適,但是眠眠不適合軍營。」
墨庭鈺眼眸中儘是蘇菱喬的樣子,原本蘇菱喬心情不好,在墨庭鈺來時哭了一場,雖然早早地擦乾了眼淚,墨庭鈺也沒發現,但是現在蘇菱喬的眼眶還有些紅。
「喬兒,你哭了?」他伸手,撫上蘇菱喬的眼眶。
墨庭鈺常年習武,指腹上有一層厚厚的繭子。蘇菱喬皮膚早就被她養得白裏透紅,柔嫩無比了。
墨庭鈺指腹那樣在她眼眶上撫摸,她覺得她的眼眶有些疼。
蘇菱喬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有些躲閃:「我沒哭,就是氣得。」
「喬兒,你看着我!」墨庭鈺面無表情地道。
「幹什麼啊!」蘇菱喬聽出墨庭鈺語氣有些不對勁,她以為她生氣了,所以沒敢反抗。
「喬兒,以後不管是因為誰,都不要哭,我會心疼的。」墨庭鈺看着蘇菱喬,認真地道。
蘇菱喬小臉兒一紅,說話也有些結巴。
「我……我都說了,我沒哭!我只是……」
只是什麼,她也沒說,墨庭鈺便也不問了。
「以後,不用因為任何人掉眼淚,這樣對女孩子身體不好。」墨庭鈺一臉認真的囑咐道。
「阿鈺,其實早在前世,眼淚就哭盡了的,只不過這具身體還有眼淚罷了!」她又不是水做的,輕易是不會哭的。除了喝醉或是很氣很委屈的事兒。
「喬兒,我不知道你前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在這裏,我希望我的喬兒以後都是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墨庭鈺心疼道。
雖然他的喬兒只對他說了一些前世的可怕,但是他能想像出來,三個女子是怎麼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活下去。
一個不留神,命就沒了。
蘇菱喬雙手捧住墨庭鈺的臉,笑眯眯道:「阿鈺,你放心吧!我啊,現在很好。等着我去了軍營,我還要教軍醫們一些治療外傷的簡單手法。」
「你真的願意教嗎?不當獨門手法?」
「我倒是想啊,但是,阿鈺,我將來是你的妻子,你的世子妃,你願意讓我去軍營給男人縫合傷口?」他要是沒意見,那蘇菱喬自然不會特意去教。
「那你還是教吧!我會告訴皇伯父,讓他給你點銀子,就當做你傳授縫合術的報酬。」
「噗嗤~哈哈哈哈哈,阿鈺,你這是吃醋了?拜託,我是大夫,大夫眼中沒有男女之別,只有健康人和病人。你要大度啊!」
蘇菱喬說着,還偏頭去看他。
墨庭鈺一躲,沒搭話。
誰愛大度誰大度去,反正他不大度。
蘇菱喬心裏一咯噔,不會吧?她就開個玩笑,真生氣了?
「阿鈺~你生氣了?」蘇菱喬尾音翹起,軟軟地道。
墨庭鈺聽得心頭火熱,但還是沒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