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在練拳,很快,便吸引了一群人的圍觀。
這些人中有退休的,有在職的,幾乎都練過這套擒拿術。
「大偉啊,你把這套擒拿術教給孩子,你就不怕他惹出什麼禍來麼?」
「怕啥,咱們軍人家庭的子弟就應該有點血氣,在外面遇到事不能縮着,要是身上不帶點功夫,到了關鍵時候怕是沒有膽氣上前。」
「你說的也對,只要立身正,關鍵時刻該站出來就站出來。不過這套擒拿術如果不下幾年的苦功夫,恐怕......嗯,小凡練的可以啊,雖然力氣弱一點,但是動作都非常到位......陰狠。」
陸大偉也有些納悶,「嗯?這臭小子難道自己偷偷用功了,以前的動作還沒有這麼幹淨利落,難道是這段時間學習學的開竅了?」
黑龍十八手的動作只有十八個,打完都不用一分鐘,陸凡最後一招騎龍入水,插襠擊胸之後,便緩緩收功。
說實話,功夫這東西,他並不是太看重,卻也不排斥。
上輩子,他打架雖然也不少,但一次生死危機都沒有遇到過。
但這套功夫,卻陪着他度過了那段十分艱難的日子,每當他非常痛苦的時候,就是靠着一遍遍地練習來排解精神上的壓力。
在他看來,練習功夫,強身健體的意義,要遠遠大於跟別人打鬥。
「爸,我練的怎麼樣?」
「馬馬虎虎,任何功夫的招數都是那麼回事,真正的核心就是力量,你的腰力、臂力、腰力、指力,還有腿部力量都不足,等回去之後還要練蠍子倒爬、俯臥沖、倒立行走。」
「爸,我畢業後又不當警察,這些沒必要了吧!」
「什麼沒必要,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你都沒聽說過啊!」
「那你給我辦個駕駛證。」
「兔崽子,你還跟我提上條件了!走,去器材那邊再鍛煉鍛煉。」
第二天,陸凡在家裏輔導了白霜一天的作業,被她氣的有些肝疼。
白霜調皮搗蛋的性子,從現在就開始展露苗頭。
晚上,他給白露打去了一個電話,是打到村口門市部,讓別人去喊的。
陸凡詢問了一下張家的人有沒有再去鬧,還有白父的病情怎麼樣了。
最後又說了一下白霜在家裏的情況,主要是學習方面,得到了白露該打就打的授權。
掛斷電話後,他就看到白霜在朝着他扮鬼臉。
說他這麼大人了,還喜歡打小報告。惹得陸大偉和夏紅英都哈哈大笑。
夏紅英更是給小白霜撐腰,說是陸凡要是敢打一下,便用撓撓癢為她雙倍還回來。
白霜在家裏適應的很快,而且家庭地位也順利地爬到了他的上面。
第三天,終於到了填報志願的日子。
早餐的時候,夏紅英問道:「兒子,要不要媽陪着你去。我好歹也上過大專,多少有點經驗。」
陸凡問道:「你比老師更有經驗?」
「那倒沒有!」
「媽,揍他,他竟然敢看不起你。」
陸凡快步走出家門,回頭說道:「白霜,你等我從學校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略略略......」
常樂縣第一中學。
陸凡站在校門口,看着有些斑駁的招牌,有些發呆。
別人是高考完隔了沒幾天就回校,而他是隔了四十多年。
「凡子,你這幾天幹嘛去了,連我們的基地也不回,沒有了你的配合,這兩天我被人收拾的很慘。」
陸凡轉頭看着對方。
這是憂鬱王子,王子豪。
也是他從小玩到大,貫穿一生的朋友。
從小學到高中,一起玩的好朋友,經歷過兩次大篩選,已經是十不存一。更何況這是重點高中。
對方十分清瘦,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用竹竿挑着,五官倒也湊合,留着淡淡的小鬍子,兩撇八字格外明顯。額頭上頂着幾個又紅又大的包,應該是被他擠過了,有些發炎。
上輩子,兩人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