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工聽到動靜,趕忙進來。
對峙雙方涇渭分明,一眼就看得出來。
「唐先生,怎麼回事?!」他第一時間來到唐瑞身邊:「有麻煩?!」
對面。
馮錦彬冷冷道:「鄭經理,這件事我勸你最好別插手!」
「馮總?!」鄭良工看過去,疑惑道:「您二位這是怎麼了?」
馮錦彬也算個人物。
因此鄭良工說話很客氣。
「這混蛋得罪了馮總,馮總要收拾他!」於劍在旁大聲喝道。
鄭良工臉色一變。
「馮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馮錦彬面無表情:「鄭經理,這裏沒你的事。」
鄭良工遲疑了。
唐瑞是貴客不假。
但馮錦彬,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呀!
「鄭經理,沒事的。」唐瑞笑道:「這件事不用你管,我來處理就好。」
「你處理?!」於劍笑出聲:「你怎麼處理?!跪下來給馮總磕頭嗎?!」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敢於張狂了。」
「不就是賭別人不知道你的真實地位麼?!」
「說出去還是大家族的少爺…結果?!就一啥也不是的私生子!」
「唬唬別人還行…」
「在馮總面前,被一秒拆穿!」
「我告訴你,馮總跟那些被你唬到的人不同,他是真正大人物!」
「收拾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這麼厲害啊?!」唐瑞似笑非笑看過去:「你是不是都想認他當爹了?!」
於劍瞬間卡殼。
「少在這兒逞口舌之利!」他一臉惱羞成怒:「姓唐的,你今天死定了!」
馮錦彬抬起一隻手,示意他不說話。
於劍立馬老老實實閉上嘴,站在馮錦彬身後用惡毒目光盯着唐瑞。
時不時還看一眼沈琬歆。
沈琬歆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似乎並沒有因丈夫得罪人而感到擔憂。
這讓於劍很詫異——這女人什麼意思?!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鄭良工站在對峙雙方的中間,左右為難。
最後他急匆匆地離開,也不知道去幹嘛了。
他一走,於劍更得意了——唐瑞剛才的排場都是這傢伙給的。
他走了。
唐瑞孤立無援!
「你叫唐瑞,對吧?!」馮錦彬望着唐瑞:「你和小於的事…」
「我今天管定了。」
「說吧,想讓我負什麼後果?!」
「不是我想…」唐瑞似笑非笑道:「這是你該去考慮的事。」
「你是想斷左腿,還是右腿?!」
「又或者,給你腦袋開個瓢?!」他的眼睛在馮錦彬身上掃來掃去。
仿佛正在考慮打哪裏好。
馮錦彬氣笑了:「我馮錦彬活了幾十年,還從沒有受過人身威脅。」
「你小子,膽子倒是大!」
「這你倒是沒說錯…」唐瑞走向酒櫃,抬手取出一隻沉重酒瓶。
「我這人膽子確實大。」取到酒瓶,他慢悠悠地走向馮錦彬。
於劍等人不自覺退開。
只有馮錦彬,站在原地沒動。
「考慮好了麼?!」唐瑞站定時,與馮錦彬之間僅一步之遙。
他握住瓶頸,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