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凱猥褻未遂、暴力傷人致殘;數罪併罰,判了五年有期。
被抓住之後,這老小子的酒立刻醒了。
他為了判輕點,一五一十地把事實交待了。
當晚的舉動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受他人唆使。
「警方告知我時,我一下子就猜到了…」沈琬歆道:「是沈家人安排的。」
「向你求救,而你又告訴了奶奶。」
「於是,沈家人想給我一點教訓…」她定定地看着對面的沈妍。
「不,不是這樣的…」沈妍臉色蒼白,急忙辯解:「是那個人想推卸責任…」
「再怎麼說…」
「你也是我二叔的女兒。」
「就算再不喜歡你,家人也不會故意傷害你!」她慌慌張張道。
「我相信…」
「你相信?!」沈琬歆輕輕笑了一聲:「哼,你不是相信他們…」
「你不過是想撇清自己。」
「如今當晚我真的被侵害了,你就成了幫凶。」
「不,不是這樣的!」沈妍神情激動:「我不是故意去告狀的…」
唐瑞死死盯着她。
眼神中的冷意仿佛即將凝成實質,要將對面這個女人戳個對穿。
沈琬歆有些憐憫地看了正慌忙為自己開脫的沈妍一眼。
「走,我們去逛街…」她挽起唐瑞的手,淡淡道:「不要管她。」
唐瑞點頭。
兩人離開後,沈妍用盡全力穩住情緒。
沈琬歆提到的事,是她心上的一根尖刺。
沈妍是個自視甚高又很珍惜自己羽毛的人。
她不希望人生存在任何污點,可那次告密讓她看起來像個小人。
這些年。
她一直對自己催眠,認定那次是意外,是巧合。
沈琬歆面對面毫不留情地拆穿,令她倍感煎熬。
心事重重開車回家,剛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客廳沙發的沈千誠。
客廳里。
酒氣瀰漫。
沈妍蹙着眉關上門,不滿道:「爸,在飯局上喝酒就算了…」
「怎麼回到家了還喝?!」
「高興嘛…」沈千誠舒舒服服地將身體陷進沙發,懶洋洋拿過酒杯。
沈妍走上前,奪走杯子。
隨後走向邊上的酒櫃,將開過的酒重新蓋上。
「陳媽,給我爸煮點醒酒茶。」她徑直來到保姆房,敲了敲門。
不多時。
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出門,點頭應道:「好的,我這就去弄。」
沈妍回到客廳,不滿地看着父親:「爸,以後不要在家喝酒…」
她揮動小手,像是要把空氣中瀰漫的酒味驅散。
沈千誠無所謂地笑了笑:「窗戶打開通通風不就是了?!爸這麼大個老闆…」
「在家喝個酒,還不被允許啦?!」
「大老闆?!」沈妍笑了:「爸,您最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
沈千誠臉色微變,板着臉道:「這是什麼話?!你爸是什麼普通人嗎?!」
「還是說…」
「你跟你奶奶一樣,覺得你爸沒資格威風?!」
「我…」沈妍很頭疼:「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勸一勸您,一定擦亮雙眼,不要輕信他人,也不要…」
沈千誠臉上現出一抹不耐煩:「夠了,還輪不到你來對我說教!」
他忽然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