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位的人,難免對人生缺乏敬畏。
有權有勢帶來的優越感,讓這些人始終認為自身高高在上。
這是潛意識下的結果。
自大、目空一切…輕視所有人。
魏天宇顯然屬於這一類人,這一點從以往數次通話中便可得見。
他輕視了這場會面。
他的內心或許仍篤定地認為,沒有人敢在魏家地盤上設局害他。
於是他付出了代價。
望見唐瑞略帶戲謔的眼神,魏天宇的臉上掠過一絲絲不自然。
高傲如他。
很難接受這一次的失利。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冷厲。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掠過他的身邊。
並非所有手下都被唐瑞的人抓了——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呢!
那是他的私人保鏢,身手了得。
對付一個拖着傷病之軀的毛頭小子,可謂是輕而易舉。
魏天宇冷冷凝望,仿佛已看到那小子被保鏢出手制伏。
然而就在這時。
一聲槍響,劃破山林!
魏天宇的保鏢衝上來的同時,唐瑞也動了。
他在電光火石之間甩出一支微型手槍,想也不想地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
林間掠起片片飛鳥。
保鏢剛衝到半路,就一臉痛苦地抱着腿摔倒在地。
唐瑞面無表情地打碎了他的膝蓋,再抬手將槍口轉向魏天宇。
魏天宇瞳孔一縮,下意識後退。
「你,你…」他又驚又怒:「你敢動槍?!」
「為什麼不敢?!」唐瑞勾起一拪弧度,笑得肆意。
他放下手掌,向魏天宇展示了一下手中那支槍。
「想不想知道這是哪兒來的?!」唐瑞盯着對面的人,淡淡道。
見魏天宇不答。
他自顧自道:「找王棟要的。」
「王…」魏天宇又是一驚,滿臉難以置信:「你,你是怎麼…」
唐瑞笑了笑,並不解釋。
他把槍收起來,再望向下方,微笑着朝站在廣場上抬頭的沈琬歆揮手。
做完這些。
他才接着開口:「半個月後,我會去一趟程家。」
「這段時間,希望你們程家能夠把我媽照顧好一點。」
「她若少根頭髮,或有別的什麼意外…都會把責任算你們頭上。」
他的話,令魏天宇臉色漲紅。
洶湧如潮的怒意夾雜着從未有過的屈辱,刺激得他睚眥欲裂!
在此之前。
從未有人敢以這種態度與他對話!
程家人習慣用良好的修養將自身**起來,扮成謙謙君子模樣。
可他們每個人的內心之中,都隱藏着目中無人的高傲!
一個被程家所不容的小孽種,竟敢頤指氣使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唐瑞這小子…
他是活膩了嗎?!
魏天宇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就像一條條蜿蜒爬行的小蛇。
他如一頭髮怒的獅子,死死瞪着唐瑞。
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將其撕成粉碎!
相比於他的暴怒,唐瑞倒是顯得雲淡風輕。
毫無懼色地迎上魏天宇幾欲噴火的雙眼,唐瑞淡淡道:「記下了麼?!」
「需不需要我重複一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