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陽光透過迷濛的霧氣照射進室內。
隨着沉悶的鐘聲響徹整個虎煞門，方燦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
輕輕打了個哈欠，他赫然發現自己昨晚還鮮血淋漓的拳頭此刻已然止血結痂。
『這就是天賦2的作用嗎？血量越低回血越快，就是不知道這個天賦的極限在哪裏？』方燦猜測道。
用昨日採買的生活用品洗漱過後，方燦直直來到食堂，簡單對付幾口，便重新來到演武堂內。
不同於昨日的喧囂，清晨的演武堂分外寧靜。
這並不是說整個演武堂內沒有人，而是這些弟子們全都規矩地盤坐在地上，就像是等待聽講的學生一樣。
『什麼情況？』方燦愣了愣，隨後混在人群當中，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
「喂，哥們，這是什麼情況？」方燦隨手扯了扯身旁一個文質彬彬，看起來較好說話的同門問。
「你剛入門？這都不懂？」身旁人詫異地看着方燦的相貌，雖然看起來臉嫩，但一看就過了正經練武的年齡。
「對，我叫方燦，是昨天剛剛加入的。」方燦沒有否認。
雖然詫異年齡，但那人依舊回道：「前幾天楊教頭通知我們，會有已經從演武堂畢業的管事回來給我們進行演講。」
「那可是幾乎突破褪凡軀境界的管事啊，如果真的褪去凡軀邁入武道第二境界，那直接就能勝任堂主的職位。」
說話的人眼中帶着狂熱，顯然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武道的更高境界吸引力極其巨大。
而聽到這個回答，方燦也只能按捺下練武的衝動，跟着這群人在演武場內靜靜地等待起來。
隨着現場的弟子們陸續抵達，整個演武場上的青石板上已經滿滿當當坐了一千多人，都在安靜等待那個所謂的管事出現。
沒有等待多久，僅僅過了十幾分鐘，忽得一種心靈的悸動從現場所有人的心中升起。
方燦就感覺有一隻大手狠狠攥住心臟一樣，呼吸都有些沉重起來，好像被食物鏈頂端的存在給盯上一樣。
「出來了，這種絕對就是即將突破褪凡軀境界的心相外顯。」方燦聽到身旁那個文質彬彬的同門喃喃自語。
注意到身旁方燦不解的目光，那個同門帶着一絲炫耀開口解釋道：「所謂的心相，就是隨着凡軀逐步褪去，新生的血肉當中將逐步融入你的心念。」
「到時候不用動手，僅僅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低境界的人駭在原地，甚至直接嚇死都有可能。」
伴隨着解釋的功夫，遠處一個身着勁裝，年齡在三十五歲的中年男性緩緩踱步走來。
「啪嗒！啪嗒！」
男人緩一出現就是全場的焦點，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將目光匯聚在那個中年男性身上。
那是無法忽視食物鏈頂端捕食者的潛意識，就好像看到霸王龍正面朝自己走來一樣驚懼。
抖動，恐懼，戰慄
現場幾乎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身軀開始止不住的發抖，如坐針氈。
大腦的潛意識想要讓他遠遠逃離此地，甚至產生下一秒就要暴斃當場的幻覺。
「啊！！！！」
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驚叫，就好像信號槍被打響一樣，數百人都像看到鬼一樣扭頭向後跑去。
極致的恐懼下，這些原本在數米高的梅花樁上都如履平地的高手們甚至都無法控制身形。
其中至少有數十人無助地摔倒在地，隨後手腳並用地向後爬行着，只希望能遠離一點點。
現場，方燦的牙齒緊咬，雙手緊緊捏住腳踝，硬生生按捺住想要逃跑的欲望。
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恐懼，而是他知道現在並沒有身處危險當中，他的否極泰來也並沒有觸發，所謂的死亡都只是大腦帶給身軀的幻覺。
整個演武堂此刻都亂做一團，但突然那股恐怖的氣勢猛地一散，原本喧囂的尖叫也忽然一止。
所有人都呆呆傻傻地看着四周慌亂的同伴，剛才蒙在心頭的死亡陰影也好似他們的錯覺一樣不復存在。
『這就是心相嗎？』方燦輕輕吐出一口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