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姑娘願意出手相救,待我報仇後,以後任憑姑娘差遣。」
「我哪裏不缺什麼,只缺個護衛。」
「那我以後便是姑娘的護衛。」
小滿這才笑了。
這人雖然腦子迂腐了些,卻實在美麗,這等妙人,若是死了,世上豈不是就少了一份絕色,她是憐惜美色之人,自然惜花護花。
「顧宴這名字太招搖了,換一個吧。」
「顧是母姓,不好更換,名義姑娘給取一個吧。」
「那就叫顧晨吧,晨光熹微的晨。」
「晨光熹微,顧晨,多謝姑娘。」
「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
顧宴,不對,應該是顧晨把手伸出來。
他的毒已經深入肺腑,一般人早就死了,他能活着,主要是因為內功深厚,功法高明,恰好能夠克制這毒的幾分毒性。
「你倒是命大,這樣都沒死。」
「是啊,命大,看姑娘神色,似乎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自然,本姑娘出手,沒有救不活的人。」
「有勞姑娘了。」
小滿立馬給他施針,放血。
「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
顧晨臉色蒼白:「還要放血?」
小滿「呵呵」兩聲:「救你就不錯了,還討價還價,美的你,趕緊滾出去。」
顧晨笑嘻嘻的出去了。
門外,虛無道長就坐在庭院的涼亭下,見他出來,開口問道:「想來柳姑娘是答應救你了。」
「答應了,我改了名字,叫顧晨,晨光熹微的晨,從此我便叫顧晨了。」
「晨光熹微,晨光熹微,好名字,從此你便是顧晨,希望你能徹底放下過往,就如同今日這般生機盎然,你母親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顧晨正色道:「道長,這麼多年,多謝你的照顧。」
「我這條命也是你母親救回來的,都是應該的,柳姑娘可說了怎麼什麼時候醫治,如何醫治,是否需要準備什麼藥材,我好準備着。」
「已經開始醫治了,就是柳姑娘醫治的手法有些不同尋常。」
「哦,怎麼個不同尋常。」
「放血,明天還要過來放血。」
說着顧晨笑起來,虛無好久沒看到他笑了,這孩子自從被朋友背叛,整個人都像是沒了生機,他真要好好謝謝柳姑娘才是。
「那你就聽柳姑娘的話。」
顧晨撇撇嘴:「從前道長最疼我,我記得小時候磕着碰着道長都心疼,如今道長冷眼旁觀我被放血,道長不疼我了。」
虛無道長沒好氣暼了他一眼:「趕緊滾,你就疼着吧。」
說完虛無道長甩袖離去,轉身後,眉眼的笑意卻遮掩不住。
顧晨也覺得一身輕鬆,似乎往日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遊歷江湖,也見過不少奇聞異事,說起來比他悽慘的多不勝數,他太過重情,又鑽牛角尖,走不出來,怪不得旁人。
小滿也覺得有意思,顧晨中的毒是武當的秘藥,從前只在讓人耳朵里聽過一些,如今親手診斷才知道一些恐怕武當人都不知道的蹊蹺,那秘藥不僅能讓人中毒,還能輕微損傷人的神經。
若是用現代醫療手段能夠檢查一二,表現出來的病症為抑鬱症之類的心理疾病,而且還是屬於病理性抑鬱症。
委託人小時候就聽人說起過顧晨這個正道魁首,傳聞此人應該是灑脫之人,怪不得初見他存了死志,想要救他,還真是不容易。
除病根後還要讓他開闊胸襟才行。
這秘藥,實在歹毒。
次日,顧晨又來了:「姑娘今日可要輕些才好,昨天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