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傅寫了證明給你了嗎,柱子哥?」
「哎,要是一大爺能寫個證明給我,我也不用在這兒跟你唉聲嘆氣啊。他就跟我說叫我在食堂幫老太太做飯,要是被保衛攔着,他會來跟他們解釋的。
這不是在把我當傻小子在耍嘛!」
「那你回了他不就可以了嗎?」
「回了呀。可他裝作聽不懂,就在我耳邊叨叨叨個不停。小藝,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在廠里都被他纏着一整天了。」
看來易中海是吃准了傻柱面子薄的弱點啊。先從一件小事上開始提要求,然後就可以慢慢加碼。
易不群,你是個懂溫水煮青蛙的!
「柱子哥,那你對易師傅放句狠話,叫他以後這事別再來煩你呢?」
「這……都是鄰里鄰居的,有點說不出口啊。」
沒辦法,這就是時代的隔閡了。
「那這樣。你跟你食堂主任說一下這個事,叫他跟易師傅那裏確認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這個辦法不錯。明天上班了我就去跟我們主任說去。」
然後楊藝就沒管這事了。
也沒想過一定要在這件事上跟易中海對着幹。畢竟,他打出尊老的旗號來,論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
幾天後,聽說傻柱他們食堂主任果真去找了易中海。
但後來也沒看見傻柱帶聾老太的飯盒回來。估計易中海也是不想萬一出了什麼事擔責任吧。
一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
許大茂在醫院裏開完刀,只住了一天就回來了。畢竟是個小手術,留在醫院也就是看看有沒有術後傷口發炎的症狀什麼的。
回來了,就說明手術沒問題。
許父帶着還邁着鴨子步的許大茂,回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楊藝家表示感謝。
「小藝,還好是你提醒的早。醫生說那裏要是不去管它,估計一年後就得病變了。哥哥實在是謝謝你了!」
看得出來,這個道謝還是很真誠的。畢竟,無後為大的事兒在這個時代,是被看做家庭的頭等大事的。
「不用不用。大茂哥這是徹底好了?」
「再過一個禮拜去醫院拆個線就算好了。文化高就是好啊,像我們這種人家,要不是小藝你提醒,哪裏知道這個呀!」
楊藝很想告訴他們,這跟文化高沒啥必然聯繫。後世還有新聞說,兩個碩士生夫妻結婚三年,偶然發現女方還是女孩的消息呢!
「對了,軋鋼廠那邊我家已經給打過招呼了。等大茂哥拆了線,許叔你就帶他去找宣傳科科長那兒報道去吧。
至於科長那兒你怎麼給,給多少,我家就不摻和了。」
「哎,好嘞。今天這真是雙喜臨門啊!小藝,以後對你大茂哥有啥吩咐,儘管招呼。大茂,你明白了沒?」
「爸,小藝那就是我救命恩人。他哪怕就是叫我去捅人,我都不帶含糊的。」
楊藝笑了笑,許大茂這嘴果然比傻柱會說話的多。也難怪後來能成為酒桌的專用氣氛組。
「行,大茂哥。有事需要你幫忙的話,我會開口的。」
又是一陣表感謝,兩人才回家去。
幾天後,老爸帶着楊藝去軋鋼廠參加了一個招待。
路上問了老爸原由。原來是隨着軋鋼廠擴建,保衛科升級成了保衛處,行政上也由原來的科級上升到了副處級。
老爸他們局作為軋鋼廠保衛處的直屬上級,被邀請來跟軋鋼廠的領導和分管領導見上一面,交流一下感情。
楊廠長又提議,讓老爸帶着楊藝一起來。畢竟因為楊藝,軋鋼廠也上了幾次報紙,並且被上級領導多次表揚。借這個機會,也請楊藝一起來吃個便飯。
原來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