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靈羽倔強地回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歡歡,就這般討厭我嗎?」
沈憶歡咬咬牙,只得用力掙脫,這次,她終是一點一點地掙脫了靈羽的禁錮,她的手指從她的手腕處緩緩滑落。
沈憶歡毫不猶豫的轉身,每一步仿佛都帶着決絕,一步一步向房門走去。
房門被輕輕推開,沈憶歡微微停頓,回過頭,聲音平靜卻如寒冰般冷冽:「靈羽姑娘好生歇息,莫再想些無意義之事!」
而後她緩緩合上房門,那動作緩慢而沉重。
她的背影挺直而高傲,不帶一絲留戀,仿佛這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
靈羽怔怔地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眼神中充滿了失落,那失落如濃墨般在她眼中化開,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壓抑的氛圍中。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沈憶歡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歡歡~ 你可真狠心!」靈羽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迴蕩。
隨後,她緩緩起身,拖着沉重醉意的步伐走到房間門口,然後無力地癱坐在地,背靠着門框,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里,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就那樣呆呆地坐着,一動未動。
雙眸中滿是哀愁,那本是一雙迷人的狐狸眼,平日裏或狡黠靈動,或深邃神秘,此刻卻流露出無盡的愁傷與無助。
思緒翻湧間,那粉色的羅裙,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柔軟至極的玉手,還有那生氣時微微泛紅的臉頰,每一個畫面都牽動着靈羽的心。
她微微垂着頭,那模樣,當真可憐極了。
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在黑暗中獨自舔舐着傷口。
她不明白,為何沈憶歡如此狠心,不肯多留一刻。
她那曾經的自信與驕傲,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一夜漫長,她就這麼在房間門口地面上坐了一夜。那狐狸眼中的哀愁,讓沈憶歡看了去,是否也會不禁心生憐憫呢。
沈憶歡腳步匆匆,一路疾行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她靠在門上,微微喘息着,試圖擺脫剛剛靈羽的糾纏帶來的混亂思緒。
她輕蹙着眉頭,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心情,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腦海中總是不時浮現出靈羽那滿是渴望與眷戀的眼神。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湧起一絲煩躁,她不想再去想她,不想被她所困擾。
此刻,她的心中只在意孟懷月此時還好不好,只有孟懷月,於她而言是最為重要之人。
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默默想着與孟懷月之間的點點滴滴,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關切,與面對靈羽時的決絕截然不同。
……
「啊!你們明日就要回去了?」靈羽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盯着孟懷月。
「阿羽,你跟我們一起走嗎?去盛京城玩一玩呀?你都沒去過呢?」
孟懷月很想靈羽跟她們一起回去,也不想如此之快便與之分別。
客棧大堂幾人正吃着早點,靈羽神色悠然,一手托着下巴。
忽聽孟懷月說着她們明日便要啟程回家,一時驚得她手中的早點都掉到了桌子上。
又聽孟懷月盛情邀請自己去她們那裏玩一玩,她的眼睛瞬間閃過沈憶歡的方向,微微側頭,眼神中滿是期待與忐忑。
她不自覺地絞着手指,身體微微前傾,急切地想知道沈憶歡是什麼想法,究竟歡不歡迎她去她的家鄉。
而沈憶歡,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吃着早點,傾城端莊的面容之下並沒什麼表情,也並未因為孟懷月邀請靈羽有絲毫的波動。
讓人難以琢磨她內心的想法。
「在這邊逗留挺久了,阿瀾現如今身體也大好,該回去了,家裏會擔心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