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櫻從靈羽前去找尋沈憶歡那日起,便每日都前往神廟跪求,一日又一日,那神廟老者只叫她回去,她改變不了那兩人既定的命運,她們將生生世世受此折磨。
璃櫻原以為靈羽只是這一世與沈憶歡糾纏不清,卻不曾想,她們竟是生生世世的羈絆。
璃櫻不願放棄,她的羽姐姐怎麼可以這一世得不到幸福,下一世,往後每一世都痛苦而終呢,羽姐姐如此良善之人,為何要被詛咒纏身,又為何會與沈憶歡糾葛不清,受盡苦難?
她不該是這樣的命運。
「老人家,求您指條明路,璃櫻願以己身換羽姐姐脫離這悽慘之命,璃櫻所有,您皆可取走。」璃櫻雙眸泛紅,緊咬嘴唇,以額觸地,在石門叩拜,眼中滿是虔誠與決絕。
石門緊閉,再無任何聲響傳出,璃櫻依舊跪了半日才離去,如此半月,無論烈日當空亦是暴雨傾盆,未有一日間斷。
自兒時起,她的世界便只圍繞靈羽一人,她的目光總是追隨着靈羽,再容不下任何人。
又一日,天空陰雲沉沉,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璃櫻又如往常般來到神廟,卻見石門外空中有諸多球狀似的氣泡,那些氣泡散發着五彩光芒,似有靈性般朝她蜂擁而來,璃櫻驚惶間,連連後退。
此時,空靈且滄桑之音傳來:「小姑娘,進來吧。」
緊接着,石門緩緩開啟,璃櫻穩住身形,滿心驚喜,不顧身旁那些泛着光彩,如氣泡般之物,疾步向前,氣泡亦隨之而動。
璃櫻小跑起來,快速越過層層階梯,直至進入神廟,那些氣泡方才緩緩退去。
璃櫻見那老者,急切問道:「老人家,那是何物?」她似又想到什麼般,面露喜色,「老人家,您放我進來,是願意幫我了嗎?」
「那些皆是你上一世之執念。」老者言罷,拂塵一揮,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璃櫻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記憶,劇痛如刀割般襲來,似要將頭顱撕裂。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癱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頭,拼命壓抑着痛苦。
她仿佛看到了前世,自己求學歸來,滿心歡喜去尋羽姐姐,卻發現靈羽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了。
此後,她窮盡一生苦苦尋覓,從未放棄,直至青絲染成白髮,油盡燈枯,那一世的執念化為五彩氣泡,同每一個執念頗深的苗族人一般,匯入神廟之中,成為守護神廟的一道能量。
「世人皆以為神廟能遂人願,卻不知神廟並不是為所有人而存在,是為守護我們苗族而存。」老者見璃櫻漸趨平靜,緩緩說道。
璃櫻心緒難平,聽聞老者所言,眉頭緊鎖,忽而想到了靈羽的父母,她的拳頭緊握,身體微微顫抖,「既為守護苗族,羽姐姐父母當年前來求解,為何不幫他們?」若那時解了詛咒,羽姐姐這一世是否便無需再受此苦?
「他們與神廟無緣,老夫亦無能為力。」老者長嘆一聲,好似惋惜。
「那我可有這緣分?您既放我進來,還請告知,我要怎樣才能讓羽姐姐與沈姐姐結束那生生世世的糾葛?」璃櫻失魂落魄地起身,眼神黯淡無光,她的嘴唇微微泛白,滿臉疲憊與絕望。
她只覺這世間滑稽至極,這所謂的命定究竟是何人所定?
為何它能肆意擺佈世人?
為何她們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這如惡魔般的宿命?
為何她的羽姐姐要世世被囚於這痛苦的深淵?
「你……與神廟緣分匪淺。如今,尚有一個法子,能讓你與神廟的緣分延綿無盡。如此,你便能改變你想改變之人的命運。」老者緩緩說道,聲音在空曠的神廟中迴蕩。
「什麼法子?」璃櫻從未想過要和這神廟有何深緣,她滿心滿眼只有靈羽的幸福,如今既有辦法,無論讓她付出什麼,她也在所不惜。
「老夫大限將至,這神廟仍需有人守護。老夫見你日日在此跪守,如此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