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瀾結束考核後,便與孟懷月早早返回客棧,於大堂尋了處位置坐下,只待雲子言歸來共商要事。
不多時,卻見雲子言匆匆入了客棧,懷中緊抱着一名女子,腳步未停,徑直向着二樓奔去,瞬間沒了蹤影。
「阿瀾,可看清那女子是誰?」孟懷月湊近宋清瀾,眼中滿是疑惑。
宋清瀾輕輕搖頭,雲子言走得太快,那女子背對着她,面容被遮得嚴嚴實實。
「雲子言該不會紅杏出牆了吧?」孟懷月素手輕掐宋清瀾腰肢,不禁訝然出聲。
宋清瀾眉頭微蹙,滿臉委屈地看向孟懷月,眼底似有淚星,「阿月,疼。」
仿若是在嗔怪,此事與自己無關,為何要懲罰她,況且雲子言並不是那樣的人。
「不對勁,此事蹊蹺,她竟敢做出這等…不行,趁還未鑄成大錯,我得去阻止她。」孟懷月話語落下,便欲起身,卻被宋清瀾一把拽回,順勢坐在她的膝上,雙臂輕環,被她溫柔地圈在懷中。
「阿月,子言又不是三歲孩童,她如此有主見之人,自會為所作所為負責,你就別操心旁人的事了。」
孟懷月略作思忖,覺得宋清瀾所言有理,她只要阿瀾在身邊便好,其他都不重要。
她抬眸望向客棧外,暮雨如絲,紛紛揚揚灑落,天地間一片朦朧,雨幕似無窮無盡,這雨怕是要綿延整日。
雲子言那邊也不知何時方能結束,今日料想也無甚緊迫之事。
孟懷月藕臂輕纏宋清瀾脖頸,嬌嗔道:「那我們也回房吧,阿瀾方才不是還嫌不夠麼?」
宋清瀾微微一愣,剎那間,被孟懷月那直白的話語撩得面紅耳赤,她的阿月總是如此,慣愛捉弄於她。
孟懷月見宋清瀾這般模樣,只覺可愛至極,緊緊牽起她的手,向着二樓房間走去。
烈風城之事已然快探查明晰,約摸半月之內便可了結,如此,距她們歸京之期又近一步。
……
雲子言抱着蘇禾踏入房內,周遭靜謐,唯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交織。
她輕手輕腳將蘇禾置於床榻之上,二人髮絲與衣裳早已被雨水濕透,緊貼肌膚,狼狽不堪,空氣中,卻又莫名增添一絲情愫。
「阿禾乖乖等我。」雲子言低聲說道,聲音溫柔得如同窗外細密的雨絲。
片刻後,雲子言喚來小二,備好熱水,於房內浴桶注滿,試過水溫,轉身走向蘇禾,將其輕輕抱起,向着屏風後的浴桶緩緩走去。
「阿禾好好泡泡,驅走寒氣,我就在外側,別擔心,有事喚我。」
雲子言正欲轉身離開屏風,卻被蘇禾猛地抱住,她身軀微微顫抖,雨水的涼意尚未消散,蘇禾貼着雲子言的後背,將人抱得緊密。
「阿言不與我一起嗎?阿言也淋了雨,我擔心你…」蘇禾聲音中帶着微弱的哭腔,好似雲子言不答應,她便不會放手一般。
雲子言瞬間感受到了蘇禾此時的不安,她垂眸看向蘇禾那尚在滴着水的衣袖,心生疼惜,緩緩轉身,只瞧見蘇禾掛滿淚珠的面龐,那淚水似珍珠,簌簌滾落。
「阿禾莫不是在騙我?怎還是如此愛哭,你信中可不是這樣說的呢。」雲子言見不得蘇禾落淚,自責頓生,心疼難抑。
她緩緩抬手,指尖輕柔地拭去蘇禾臉頰的淚痕,試圖逗弄她,讓她高興一些,語氣溫柔且帶戲謔:「阿禾可是要我為你寬衣?之前每次皆是我給阿禾擦拭身子呢。」
雲子言欲緩解氛圍,不願蘇禾心懷不安。
「嗯,阿言幫我好不好?」蘇禾星眸含情,毫無羞怯之意。
她心中害怕,害怕雲子言不要她了,原來她的信件,雲子言都有收到,有看過,卻從未回應過她。
雲子言身邊有了更好的人,蘇禾想到此,淚水愈發洶湧,心痛如絞,可此刻,她無法鬆開雙手,阿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