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沒想到,都去抓老家賊了,常娟家肯定沒人啊!」
「你要是想到了,按在屋裏那人就是你了!」
走在進山的路上,唐大虎還在嘟嘟囔囔,為錯失最後和常娟扯犢子的機會而失落。
趙鳴毫不客氣的對倆發小進行警示教育,沒把你倆按屋裏,就特麼知足吧!
「你說按屋裏的時候,常娟穿衣裳了沒?」
唐大虎也該不搭理趙鳴,轉頭和劉曉華探討起來相對專業的話題。
「哪那能知道啊,咱不在鳴子家忙活燉山雞呢嘛。」
劉曉華憋着笑,穿衣裳不穿衣裳的,誰沒見過咋滴?
常娟是被人家婆娘帶着人給按屋裏的,鬧挺大。
當時唐大虎和劉曉華都在趙鳴家,等着燉山雞上桌。
得信兒時,唐大虎還嚷嚷着要去瞧熱鬧,被趙鳴給按下了。
事實證明,趙鳴這小翅膀呼扇,也沒影響歷史走向的能耐,他連常娟都影響不了。
屯子裏鬧一場,常娟算是沒法在牙窪子待了,聽說去了鄉里投奔她一個啥表姐。
對於常娟的離開,唐大虎很是可惜。
這大虎逼甚至提議,今後再賣獵物,不去縣供銷社了,改去鄉供銷社
扯犢子嘛,瞅着機會扯一場就行,天天守着還真不一定這麼上勁,是吧?
常娟出了這檔子事,趙鳴心裏的石頭也算放下了。
畢竟按照趙鳴的人生經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常娟出問題是早晚的事,這玩意攔不住,也和趙鳴沒關係,只要出事時唐大虎和劉曉華不在場就行。
老煙袋托人打聽到的熊瞎子倉在柳條子鄉附近,報信兒的人說自己個進山拖干樹杆子當柴燒碰見的。
這話也就糊弄糊弄鬼,別說老煙袋,就是趙鳴哥仨也不信。
可人家進山想幹啥是人家的事,趙鳴他們管不着,熊瞎子倉的位置只要準確就行。
報信兒那人的信譽還成,老煙袋雖然沒法親自去確認,但信得過,反正打着熊回來才給錢,十張老頭票。
這年頭好些個所謂的交易,憑藉的都是口碑和威望。
老煙袋兩樣佔全乎了,報信兒那人也不怕賴賬。
趙鳴哥仨騎着二八大槓帶着狗,提前一天到了柳條子鄉,劉曉華他二叔認識一戶人家,早前找他兩口子瞧過事,是厚道人。
小哥仨在那家人對付了一宿,自行車也存那了,天剛擦亮就領着獵犬進了山。
報信兒的提供的位置,不可能很精確,甚至經常在那片山林里劃拉好玩意的人也得找老半天。
不過有個大概位置就成,一點點慢慢找唄,總比漫無目的的瞎晃蕩強,不還有虎妞它仨呢嘛。
隨着天氣逐漸轉暖,開倉的機會越來越少,有就不賴的,沒啥挑揀的。
「鳴子,大魁哥快該去部隊了吧?」
唐大虎嘟嘟囔囔惦記常娟,劉曉華覺得沒啥用,真想找人家扯犢子,回去的時候你拐一趟鄉里不就完了,索性換個話題。
「嗯吶,昨個去縣裏報到了。」
提起趙魁,趙鳴隱隱有些擔憂,可又不敢和旁人說。
他前世參軍之後,可是真刀真槍在戰場上和狼崽子玩過命的。
老話說刀劍無眼,趙鳴能全須全尾回到林清縣當個護林員,趙魁咋樣,誰也說不準。
可不論咋說,這年頭對於老農民參軍都是求不得的好事,趙鳴只能祝福趙魁。
也正是如此,常娟和前世一樣和男人扯犢子被按在屋裏,趙鳴其實挺開心的。
不是瞧熱鬧不嫌事大,而是一種類似宿命論的玄學。
既然常娟的人生軌跡沒改變,那麼得了趙鳴參軍名額的趙魁,必然也能和他一樣全須全尾的回來!
「鳴子,你真不後悔?」
即便是巡山打獵賺了不少錢,可就連劉曉華都依然覺得,眼巴前的這些收穫和參軍的機會沒法比。
這也代表了這年代絕大多數人的看法,參軍,可以逆天改命!
趙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