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格爾才睡醒,稀里糊塗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只顧着傻樂。門外的眾人可沒有他這般閒情逸緻,一位小姑娘怒瞪御劍憐侍,顯然她無法接受自己崇拜的隊長遭到拒絕。
「好啦,燁子,不要這麼急躁嘛。還有御劍檢事,你也別那麼緊張,我理解你的顧慮,不過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小朋友似乎已經醒了哦?」男人突然提高聲音,聽起來像是豪爽的性格,「我沒聽錯吧,勞德君?」
「這也能聽出來嗎。」
阿爾格爾感嘆完就哭唧唧不肯吭聲了,痛痛,原來說話會扯到這麼多地方嗎,阿爾再也不要說話了啦。他是怎麼想的沒用,御劍叔叔率先拉開紙拉門進來了,小金毛微微側臉用眼神表示驚喜。屋裏沒開燈,外面的天還亮着,來人都是背着光的,阿爾看不清臉,也就顧不得瞅瞅是誰聽出來自己醒了,只是快活捻起亞歷山大先生的手手,歪歪扭扭搖晃幾下打招呼,可愛柔弱地活像個小甜豆。嗯,如果不是警方在深山中斷斷續續捕捉到「小甜豆」的異能反應,異能特務科的定位器也終於找到機會避開大山自帶的信號屏蔽發出過定位,顯示這倒霉孩子一晚上從倉院之里翻過兩座山跑去海邊小鎮又風馳電掣跑回來的話,御劍許久不曾感受帶孩子的痛苦,或許還想不起來阿爾擁有何等的行動力呢。
魚鱗手鍊上的菱形金屬狀定位器:嗨~
主任檢察官清清喉嚨,鐵石心腸蹲下向孩子問話、哦,他沒能問出來,因為小朋友終於看清叔叔臉上可怕的黑眼圈,轉頭忘掉剛才立下的「再也不說話」的誓言,努力「哇」了好大一聲,窩在被子裏連珠炮似的忍痛關心叔叔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對哦,叔叔不是說要去國外開會嗎,今天怎麼來倉院之里啦。」他最後補充。
御劍承認,自己有被孩子暖到,但更多的還是無語:「你忘記倉院之里出命案了嗎?」
阿爾格爾瞪大眼睛,眼瞧他終於從剛睡醒的迷糊以及看到叔叔的驚喜中清醒過來,對話可以正常進行,女僕小櫻小姐識趣地起身離開,準備為小傢伙弄點吃的。
不過在回答問題之前,阿爾還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我們不是在倉院之里嗎,為什麼不直接拜託真宵姐靈媒渡邊先生,問他是誰殺了自己呢。」
「死者也可能因為有自己的顧慮,選擇撒謊啊。」御劍想起過去的經歷略顯惆悵,隨後飛快調整好情緒,認真回答幼崽的疑問,「以前就出過那樣的事,後來專門出台了補充條款,官方不會採信一切利用特殊手段讓死者親自給出的證詞。」
叫御劍說,這其實有點矯枉過正。任何證詞不管是否由死者給出,沒有物證支撐都存在證人欺瞞檢方的嫌疑,只是多一條查證的方向罷了。
阿爾格爾似懂非懂,他不理解死人為什麼要撒謊幫忙掩護害死自己的傢伙,但是御劍叔叔說的話一定有道理,阿爾只需要乖乖等待接下來的問話就好了。
軍方擁有本次聯合辦案的主導權,特殊部隊獵犬的隊長福地櫻痴卻雙手一攤,主動放棄了詢問關鍵證人阿爾格爾.勞德的權利。他放棄,他的下屬大倉燁子在事件不牽涉到隊長的時候,同樣是位足夠冷靜的軍人——雖然喜歡用異能把自己固定成小女孩的外觀這一點略顯變態——她沒有任何意見,本來他倆的異能就不適合從小學生嘴裏挖出東西啊,這麼大的幼崽稍稍受點驚嚇便會崩潰到什麼都說不出來,何苦折磨彼此呢,還不如讓專業的檢察官兼證人臨時監護人來問。當然,最要緊的是他們經過實地勘測,已經基本確定這起案件是個烏龍,與獵犬的目標無關,所以才會順便賣個好,用眼神逼迫想要說點什麼的異能特務科成員閉嘴,以免對方壞事。想想也是可笑,上層完全被那根出現在屍體旁邊的白樺樹枝嚇破了膽,以為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的暗殺王又發病準備給大夥整個全新版本的血流成河。福地櫻痴剛剛闖出些許名氣,迫於壓力,沒法直接帶上燁子轉身就走,他得到的死命令是至少要坐在這裏陪上層的耳目之一特務科特派員等出一個結果。
男人無趣地打了個哈欠,希望這位被強行從歐洲叫回來的檢察官能對得起他的赫赫威名,速戰
工作時間要稱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