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少年少女跑去山頂看日出,朝陽柔美的光盈盈籠罩默契相視一笑的夫妻倆,大夥都屏住呼吸瘋狂用眨眼打電報的方式表示磕到了。
嗚,天馬阿姨……
「你怎麼了?」魏爾倫略迷茫。
阿爾格爾吸吸鼻子,不願中止魏爾倫忽然開竅的柔情,獨自消化突如其來的惆悵,堅強豎起大拇指,示意這邊的節點處理好了,可以去找番大叔了。
「要把房間恢復成我們來之前的模樣哦?」阿爾提醒魏爾倫,也是提醒自己快點關上客房的燈,「哥哥會幫忙隱藏我們的行蹤,但是期間我們給環境帶來的變動沒法抹消。」
可惡同位體說過,日本這邊有強力的情報類異能者可以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所以不能留下可疑的變化吧?青年思及此徹底冷靜下來,單膝跪地將親友的髮絲、領口恢復原樣,起身環視一周,以自己的專業視角確信沒有遺漏,才和弟弟開門離開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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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仍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通了那麼久的風,這味道可謂是經久不衰,意外好聞了許多。
「美葉院先生的產品質量都超級棒,我們家書房現在還擺着他五年前送的香薰呢,加水稀釋到正常水平,那股桂花香真心很贊。但凡他願意賣掉積壓好幾個倉庫的商品,這些東西絕對不愁銷路,也不至於為了錢……唉,不知道美葉院先生怎麼想的。」
兄弟二人相處,從來都是阿爾格爾絮絮叨叨。古有睹物思人,阿爾有、也不用他聞香思人啦!鎖門只能防外面的人進去,沒法防裏面的人出去,番刑警沒有鎖門,這下方便了阿爾,轉動把手推門就能進去看到人。
這間房屋沒有窗戶,換氣口遠在三米高的天花板上,香水揮發出去的途徑極度有限,空氣悶香到都有點臭了。番刑警守在房門前牆壁的拐角處,埋頭趴椅子呼呼大睡,旁邊是疑似床頭櫃的矮櫃。疑兇美葉院躺在光禿禿周邊什麼裝飾物都沒有的床上,右手手腕被銀手銬鎖住床腳。前秘書的行李箱、洗漱工具、換洗衣物都挪來堆在警官腳邊,防止他襲警逃跑,阿爾格爾需要的那件衣服呢,就搭在亮粉色行李箱上面。
美葉院的垂死掙紮起作用了,問詢中途那些胡亂噴射的香水對預想不到的傢伙起作用了。
阿爾格爾感官敏銳,一隻腳剛踏進門便被馥郁芳香刺痛鼻腔,捂住口鼻前俯後仰阿嚏阿嚏個沒完。魏爾倫顧不得皺眉嫌棄這味兒太沖,連忙把娃拉出房間,一路退回樓梯口。他早先和番轟三去懸崖底部回收相機的時候藉故碰過那件厚實毛衣,現在直接發動重力異能,沒有誤觸其他物品,毛衣逃也似的飛到走廊懸停半空。
編織異能者毫無防備,霎時嗆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涕淚橫流時斷然放棄拿睡姿照片挑釁中也的作戰計劃,藉此向忍住生化武器、正面對峙挖出案件實情的檢察官先生聊表敬意。
魏爾倫拍着阿爾格爾的背幫忙順氣,事實證明間諜訓練效果顯着,同樣敏感的他雖覺得呼吸道難受,但也不會直接失去作戰能力。
一擊即倒的柔弱阿爾緩了好一會兒終於緩過勁,用手背抹掉生理性淚水真誠發誓:「我回去最少一周不要進書房了。」
「那你加油。」
魏爾倫例行鼓勵弟弟別犯錯進書房挨訓,權當沒聽過親友昨晚睡前還在自己耳邊念叨要加大阿爾閱讀量的事。高考還早嘛,大學入學考也還早呢,有消息傳要嘗試加大國文這一科目的比重就加啊,稍微遲一周進書房培養文學素養沒關係的,反正親友救了那麼多年,阿爾的文學素養都是那樣。
阿爾格爾小小打了一個噴嚏,不清楚身邊人粉到深處自然黑,只當美葉院先生香水的餘毒未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錯——他拍拍臉蛋給自己鼓勁,飛快改好毛衣的內部結構,放回衣服關上門,拖着魏爾倫噔噔噔就往底樓跑。
別問,問就是看到那個房間鼻子就痒痒。
啊,家,溫暖的家,沒有任何異味的家~即使是夢見的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