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二女吃東西的功夫,楚軒將自己在衙門裏的事情,也大概說了一遍。
隨後看着阿冷問道:「那些人都清理乾淨了嗎?」
說的自然是楚增身邊的侍衛。
阿冷頷首,冷笑道:「自然,相公放心,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想來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在將楚增踢到賭坊內之後,楚軒自己去準備與梁安接觸,便安排了阿冷清理這些侍衛。
雖然那些人威脅不大,但楚軒可不能容忍有不穩定的因素存在,只有死人,才是最為穩定的。
於是阿冷背後一刀,子丑壓根沒能做出任何反應,這位地支死士,便去見了楚家先祖。
阿冷帶着他的屍體,又找到其餘的侍衛,帶回楚增的屋子內,盡數殺了。
這都是尋常侍衛,在阿冷麵前,可謂是如小雞般,毫無反抗之力。
「對了相公,村裏的人,今日一大早就帶着那些鐵器回去了,都藏在牛車裏,用菜壓着,不會被發現。我沒有與他們說起相公來了的事情。」
對於阿冷的處理方式,楚軒倒是頗為滿意的:「那些鐵器的成色如何?」
「就知道相公要問起這個,所以我特地留了一套下來。」
聽到這話,阿冷狡黠一笑,從身後的衣櫥中,取出一道灰白色的甲冑來,其上的鎖子片在挪動之時互相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那工匠的手藝確實不錯,這甲冑看上去極為漂亮,光是擺在那裏,就自有一股威嚴的味道來。
邊上的刀刃劍刃也打磨得鋥亮。
按照阿冷的說法,那人以往是某個大族的家奴,專事鐵器冶煉之事,這些大家族中,誰人沒有養幾個戴甲的私兵?一來二去也就弄出一副好手藝來。
只是那家族後來被仇家找到機會,落了個抄家滅族的下場,他逃出來之後,這一身本事沒了去處,就只能在黑市里接些大家族打鐵甲的活計,聽阿冷說起主家是楚家人,只花了兩夜一日的功夫,便將其趕製出來。
楚軒聞言微微頷首,倒確實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開始想着自己離開鹿城的時候,要不要將那鐵匠也帶上。
此時陳雪凝忽然看着他問道。
「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與程漢見面嗎?」
程漢,鹿城府尹,這座城中實際的掌權者。
「沒錯。」
楚軒微微頷首。
在來到鹿城之後,他便清楚,鹿城雖然名義上也在自己的領地範圍內,卻並不對自己負責,而是有另外的楚家之人插手其中。
楚增的出現更是堅定了這個猜測。
所以楚軒才演出這麼一齣戲。
製造出段羽謀害了楚增的假象,再以楚家人的身份,逼迫程漢不得不現身與自己相見。
料想程漢對於楚家必然極度敬畏,借着這個名義,楚軒可以找他拿到不少的好處。
「等到見了程漢之後,我會剔除接手楚家與他之間的事情,另外再讓其替我找一些工匠來。」
此時屋子內的都是自己人,楚軒毫不避諱將他的想法說出。
「如今的無名村還在起步的階段,雖然有了劫掠那些山匪得來的錢財,但卻像是小孩子那道寶藏一樣,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無論是鐵礦還是之後的佈置,都需要不少的工匠,無名村找不到,只能藉助程漢和鹿城。」
程漢為了掩飾下楚增的事情,不至於讓其發酵放大,大概也會同意。
說到工匠,陳雪凝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相公,其實我覺得,你在村子裏,更黑那些工匠開的工錢,實在是多了些。」
「只是幹些體力活,卻拿着比尋常鄉鎮的讀書人都多的月錢,如今村子裏你說了算還好,日後發展起來,必然引人詬病。」
陳雪凝這話確實是肺腑之言。
雖然不是一個時空,但大夏人的思維,與地球的古代也有幾分相似,同樣將人分為四等,即士農工商。
士人,也就是讀書人,這些人大多都混跡官場,對大夏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力,把控着極高的權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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