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里的人瞅見他們下了車,瞬間就全圍了過來,那陣仗,好似餓狼瞧見了獵物一般。阿寧隨後,就朝着大夥高聲喊道:一會要動身出發塔木陀。話一出口,好些人立馬來了勁頭,個個兩眼冒光,有個人興奮得臉膛通紅,跟身旁的人狠狠地拍着巴掌,那「啪啪」聲格外響亮,仿佛這麼一拍,前往塔木陀的那股子興奮勁兒就能全給拍出來。
接着,林呦呦他們便隨着阿寧,繞過那一溜看着特別精神的路虎車,這才不緊不慢地來到後面搭着帳篷的地兒。
沒一會兒,就走到了當中那頂最大的帳篷跟前。阿寧打頭陣邁着步走了進去,其餘人也都陸陸續續跟着進去了。
剛一邁進這大帳篷,一股暖和勁兒就直往身上撲。地上鋪着的花花綠綠的牛毛毯那叫一個艷麗,各色交織在一塊兒,活像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兒,踩上去軟綿綿的,感覺就跟踩在棉花堆上似的,別提多舒坦了。旁邊生着的炭爐子,那紅通通的炭火燒得正旺呢,噼里啪啦響個不停,時不時還迸出幾個小火星兒,把這整個帳篷烤得熱乎乎的,仿佛外面的寒冷都被這小爐子給擋得死死的。
這時候,一位藏人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手裏拎着個大茶壺,挨個給大家倒着酥油茶。那一碗碗熱氣騰騰的酥油茶,飄散着誘人的香氣,熱氣呼呼地往上冒,在帳篷里暈染出一片朦朧的暖意。
林呦呦坐在小哥和吳邪身旁捧着那碗熱氣騰騰的酥油茶,微微眯起眼,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每嘬一口,那熱乎乎的茶水就順着嗓子眼兒慢慢淌下,身上原本帶着的那點兒寒氣,好像一下子就被這熱茶給趕得沒了影,只覺得渾身都暢快極了。
隨後,阿寧小心翼翼地把小哥他們剛從療養院帶出來的那個木盒捧到了小桌之上,接着,她便伸手輕輕打開了盒子。只見裏面靜靜躺着一隻青花瓷盤,可惜的是,這盤子已經有了破損,而且還缺了巴掌大那麼一塊兒。
就在這當兒,帳篷的帘子忽然被掀開了,從外面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藏族老太太,那滿頭的白髮如同雪山之巔終年不化的銀霜,絲絲分明,透着一股子歲月沉澱下來的滄桑氣息。雖說瞧着得有七十多歲了,可她這精氣神兒卻好得很吶,一雙眼睛尤其銳利,仿佛能一下子看透人的心思似的,讓人都不太敢和她對視。跟在後面的是一位藏族中年婦女,她的模樣看着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衣着打扮也是那種常見的藏族樣式,規規矩矩的,整個人透着一股子質樸勁兒。
那位中年婦女踏入帳篷之後,先是悄無聲息地、極為隱蔽地朝着吳邪的方向掃了一眼,那目光就如同輕風吹過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緊接着便麻溜地收回了視線,動作之快,簡直讓人難以捕捉到其中的絲毫不同尋常之處。要不是林呦呦始終全神貫注地瞅着她呢,恐怕都會覺得方才那匆匆的一眼純粹就是個不經意間的小狀況罷了。
就在她們走進來的當口兒,林呦呦的鼻子微微聳動了一下,立馬就聞到了一股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淡雅香味。稍微仔細一辨別,就能清楚地察覺到這股香味顯然是從那位中年婦女身上飄散出來的。林呦呦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腦子裏頭開始馬不停蹄地回想之前所了解到的那些相關劇情。就這麼琢磨了好一陣子,她的眼睛忽然間一亮,總算是記起來眼前這人究竟是誰了,心裏頭不禁暗自思忖着:「看樣子這應該就是陳文錦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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