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順子才開口說道:「哎,這風太猛烈了!這邊好像經歷過一場可怕的雪崩,地形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我不太能分辨清楚了。」
在順子說話的這段時間裏,其他人也都慢慢聚攏過來,聽到了他所說的話。隨後,順子又接着說道:「你們往那邊看,前面堆積的全是從山上滾落下來的雪,又厚又軟,一腳踩下去,都快到馬肚子的高度了。這樣的話,馬肯定是無法通過的。而且這種情況,雪地下還隱藏着很多氣泡,很容易就會引發雪層崩塌,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我們在走的時候可千萬不能緊挨在一起。」
大奎聽了順子的話,心急如焚,忍不住高聲喊道:「那可怎麼辦啊?這天氣說變就變,我們還能順利回去嗎?」大奎由於太過着急,張嘴大喊的同時,風雪直接灌入了他的口中,他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身體也彎成了蝦米狀。
大家望着眼前那被積雪覆蓋的道路,臉上都露出了憂慮的神情。有的人眉頭緊鎖,不停地搓着雙手,似乎想以此來獲得一些溫暖;有的人則不停地跺着腳,試圖讓自己感覺不那麼寒冷。馬匹們也不安地打着響鼻,似乎它們也感受到了周圍環境的危險。狂風在耳邊呼嘯着,雪花在空中肆意飛舞着,整個世界仿佛都被白色所籠罩。
順子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又仰頭望了望天空,這才將目光轉向眾人,緩緩開口說道:「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明朗啊。但這風一旦肆虐起來,沒有個兩天兩夜怕是不會停歇的。我們在這裏待着無異於坐以待斃啊。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邊防哨所,離這兒不算遠。到了那裏就能躲避這暴風雪了。而且現在想原路返回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只能試着走過去。」
大奎聽了順子的話,心急地往前邁出一步試探。豈料,他整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雪中,一直到大腿根部才勉強穩住身形。接着,他使力地向前挪動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同時嘴裏罵罵咧咧地喊道:「我嘞個去!這回可真他娘的遭老罪了!」
隨後,大伙兒只得硬着頭皮,迎着那如猛獸般張狂的風雪,拖着傢伙什兒,艱難地向前挪動着腳步。暴風雪如惡魔般肆虐地拍打着眾人的身體,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人給拍碎了似的。腳下的積雪又厚又沉,仿佛有着千斤重擔,每走一步都得費好大的勁兒。而且,眾人被風雪吹得眼睛只能眯成一條縫,勉強能看清前方的路。腳下的路更是崎嶇不平,坑坑窪窪的,深一腳淺一腳,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摔倒。
就這樣,大伙兒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兩個多小時。
吳邪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水,嘴裏罵罵咧咧道:「這他娘的什麼破天氣啊!真他奶奶的要了老命了!這路可真難走啊!」他一邊說着,一邊艱難地抬腳,然後又使力地踩進雪裏,濺起一片雪花。
胖子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這破路,可真是要把我累趴下了!我的腿都快不是我的了!」他一邊抱怨着,一邊努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還時不時地踉蹌一下。
張起靈依舊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冷峻而堅定,在風雪中如同定海神針一般。他始終走在最前面,為眾人劈開一條路。
在暴風雪中,黑眼鏡緊緊地攙扶着林呦呦,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小花則跟在林呦呦他們身後,安靜地走着。
其他人也都咬緊牙關,儘管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但依然頑強地堅持着。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時,華和尚看到陳皮有些吃力,便轉頭問順子:「順子。咱們這還得多久才能到啊?」順子聽了後,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隨後一臉懊惱地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那崗哨在哪裏了!我怎麼能忘了呢,這裏曾經發生過雪崩,那崗哨肯定被深埋在這雪裏面了。就在我們腳下。怪不得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眾人聽聞順子的話,都忍不住紛紛破口大罵起來。這時,只見胖子扯着嗓子大喊道:「那現在可咋辦?馬都沒了!」
順子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着前方,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地方,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溫泉,就在那個山包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