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卉可不知道自家老公開始有二心了,她現在心急着把昊昊的撫養權拿到手,省得整天被薄母念叨,耳朵都要起繭了。
這天薄一偉晚上下班回來後,她立刻迎上去,問道:「老公,官司的事情怎麼樣了?什麼事情去法院啊?」
薄一偉這兩天腦子裏亂鬨鬨的,顧小梅雖然沒做任何越界的事,也沒有絲毫曖昧表現,但他只要一看見這姑娘,心就開始亂,所以這兩天根本沒去律師行,哪裏會知道官司進度?
只是這些他不可能說出來,於是佯裝很累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用帶着疲憊的語氣說道:「這幾天單位事情太多,我沒時間去律師行,過兩天閒下來再去問問。」
丁卉有些不舒服了,她很想說就算再忙總有打電話的時間吧?沒時間去律師行就不能打電話去問問?可看見薄一偉那疲倦到不願再說話的樣子,還是忍住了,點點頭,轉身去給他放水洗澡了。
薄一偉本就是在演戲,所以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丁卉的不滿,想到善解人意又聰明懂事的顧小梅,他的眉頭不經意的蹙起。
人是最經不起比較的,你做得再好,總會有比你做得更好的,這一比較,心裏的那架天平就會傾斜。
轉眼又過去幾天。
這天,薄一偉又打着巡視業務的旗號,假公濟私到了顧小梅所在的營業廳。
剛進大門,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因為顧小梅正捧着一大束花,在那手足無措的站着,而她面前,則站着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看向顧小梅的眼神就跟下午三點鐘的餓狼一樣,蹭蹭地冒着綠光。
其實嚴格來說這年輕人長得不差,而且笑起來挺陽光的,有些鄰家男孩的味道,但薄一偉看着就是各種不順眼。
你說你笑那麼燦爛幹嘛?顯擺你牙齒白嗎?也沒見有牙膏廠找你拍廣告!喂喂,你手往哪放呢?沒見人家姑娘一臉尷尬嗎?那就是拒絕啊拒絕,懂不懂?
特別是在他聽到另兩個營業廳的小姑娘在那咬耳朵,說什麼兩人好配,這男人好浪漫什麼的,薄一偉再也忍不住了,幾個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顧小梅懷裏的花搶了過來,強行塞回年輕人懷裏。
&生,這裏是電信營業廳,不是夜店,你的行為已經影響到我們員工的正常工作,請你離開!」
教訓完那個年輕人後,他又轉頭看向有些發懵的顧小梅,語氣嚴厲的說道:「虧你還是做領班的,員工守則全忘了嗎?明天抄寫二十遍交上來,現在回去工作!」
營業廳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他的身份,眼看大boss發話了,誰還敢不要命的湊上去找死?全都縮着脖子乖乖溜走,各做各的事去了。
那個年輕人還好是個講道理的,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有些孟浪,歉意地對顧小梅說:「小梅,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看着年輕人離開的身影,薄一偉投過去的視線幾乎化為激光,恨不得把他射穿。
小梅是你叫的嗎?叫那麼親熱你想鬧哪樣?知道自己連累別人了就滾遠點,不要再出現了!還有,什麼叫不會放棄?必須放棄!因為小梅是他的……
他猛然一驚,自己的反應怎麼這麼激烈?他怎麼能有小梅是他的這樣的念頭?
這幾天他是有些心神不寧的,也發現自己對顧小梅有些不該有的想法,但卻沒想到……
略帶複雜的眼神落在顧小梅身上,在看見她對自己歉意一笑時,薄一偉無聲地在心裏嘆了口氣。
完蛋了,只是一個微笑,他便跟小年輕一樣的開始心跳加速。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他喜歡上了顧小梅。
他不知道這份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初次見面的那次面試,也許是在顧小梅挺身而出替他收拾那個爛攤子時,又或許是兩人那天吃飯時。
不管怎麼樣,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確喜歡上了這個漂亮懂事的小姑娘。
只是他的身份註定了這段感情不能再繼續,他不能對不起妻子丁卉,也不能因為作風問題被人詬病,所以……
他深深地看了顧小梅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大步離開了營業廳,把一直守在一旁等着他發飆的分經理弄得忐忑不安。
薄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