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母親那焦慮的樣子,薄一偉心中有愧,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要是以前,會做人的丁卉肯定上來幫着解圍了,但自打她對薄一偉失望,便再也不想委屈自己去扮演一個乖巧的兒媳婦了,所以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薄母見他不說話,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心裏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竄,滿是憤怒地說道:「她想幹什麼?把昊昊交給親爹有什麼不對?難道還要讓我們家的孩子叫別人爸爸嗎?」
說這話時,她完全忘記了當年她同意不要昊昊撫養權了,也忘了就算把孩子要回來,沒有了後爹,還有個後媽在那等着。
薄一偉知道薄母誤會了,忙拉着她到沙發那坐下,好言好語的解釋道:「跟黎筱沒關係,是我最近太忙,所以沒時間去律師行,明天我就請假去宋律師那走一趟,媽,您別着急,小心急壞了身子。」
聽到兒子這麼說,薄母的怒氣平息了下來,卻看見丁卉坐在一旁跟個老爺似的,火氣又上來了,冷哼道:「我都進門半天了,連口水都沒得喝,看來我在這裏是不受歡迎的人啊。」
薄一偉這才注意到丁卉跟以往不同的舉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還不快去給媽倒杯水來?」然後轉頭看向薄母,帶着歉意和討好的笑,「媽,是卉卉不對,我替她給您陪個不是,您別往心裏去。」
丁卉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去給薄母倒水了。
雖然她心裏是千個萬個不情願伺候這個老太婆,但她還沒跟薄一偉離婚呢,佔着薄家媳婦的位置,還是儘儘該有的義務吧,就當日行一善。
薄母不知道自家兒子二度出軌,更不知道這兩口子已經貌合神離,見着丁卉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拉着薄一偉的手,撇嘴道:「你這媳婦兒脾氣還真不小,你也不要覺得我總是針對她,就她這樣的,換任何一個婆婆都沒法處,我能忍她五年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媽,我知道你對我好。」薄一偉笑着附和,心裏對丁卉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難得兒子今天沒替丁卉說話,薄母甚感欣慰,拍拍他的手,語重心長道:「不過就算她有缺點,但你怎麼說也是二婚了,可不能再離一次,等把昊昊要回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別讓人看笑話,知道嗎?」
薄一偉卻沒有再附和她的話,而是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權當自己聽進去了。
他現在已經對丁卉有些不滿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跟她過一輩子。
不可否認,當初他是真的很愛丁卉,要不然也不會把她惦記了十年之久,還為了她拋妻棄子,可是這五年過來,兩人因為薄母和孩子的事爭吵了很多回,加上顧小梅的出現,他對丁卉的那份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質。
當年的黎筱是牆上的蚊子血,丁卉是他胸口的硃砂痣,而現在,丁卉成了桌上的白飯粒,顧小梅則是天上的明月光。
薄母沒坐多久就離開了,走前還一再囑咐薄一偉明天去了律師行以後給她打電話,薄一偉自然是連連應允。
把薄母送回家後,薄一偉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居高臨下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丁卉,沉聲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媽又沒得罪你,你幹嘛給她臉色看?」
丁卉漫不經心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答道:「怎麼?就許她給我臉色看,我就不能反抗一回?」
&是長輩,有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嗎?」
&輩又怎麼樣?長輩就了不起了?長輩就能把我當丫鬟使喚,長輩就能一天到晚的對我蹬鼻子上臉?」
&卉,你什麼意思?不想過了是吧?」
&呵,到底是我不想過還是你不想過了?薄一偉,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跟別人在包廂里接吻的那個人可不是我!」說着,丁卉還往地下啐了一口,滿臉的嘲諷,「真讓人噁心!」
顧小梅現在就是薄一偉的禁忌,誰都碰不得,一聽這話,他立刻就火了,兩步衝到丁卉面前,把她給拽了起來,咬牙切齒道:「你說誰噁心?再說一次。」
丁卉也來脾氣了,一把拍開他的手,理了理衣領,譏諷道:「再說十次都是這樣,你讓我噁心!」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丁卉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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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人生如戲,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