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變化得實在太過突然了,而這種形式的變化直接決定着張家的存亡,事情波及太大,以至於連張有德心底也不是那麼的有底。
「可…可…事情發生…發生真的才幾個時辰啊!」那僕人被張有德這麼一下,話更加不利索了。
張有德凝視那僕人幾息,最終,輕嘆一聲問道:「難道兇手廠在這幾日內就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嗎,你可別告訴我凶獸場真的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變好了。」
「但他真的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變好了呀,若真要凶獸場這幾日內有發生事情的話,唯一一件就是幾日之前歷雲辭退了那個燒火的火夫,除此之外,就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了!」那僕人壯着膽子,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話全部了出來。
張有德聞言,整個腦子嗡的一下,空明了開來。
「歷雲,對呀,我怎麼把歷雲這茬給忘記了。」張有德腦海一緊,但隨即又洒然一笑:「不可能的,那子那個慫樣,他不可能能夠這般神奇地解決兇手成問題了,一定不會是他。」
張有德雖然這般着,但在心裏,歷雲的身影卻是時不時的會浮現出來,顯然,即便理智告訴張有德,歷雲絕無可能,但是,此刻在這般景象之下,張有德卻不得不將歷雲列入頭號的懷疑對象。
事態的發展越來越撲朔迷離,凶獸場的突然轉變,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凶獸場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但細細回想凶獸長所發生的一切,唯一能夠讓眾人值得懷疑的地方,便只有歷雲這一個。
莫名的,整個張家的高層包括張迎在內的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歷雲。
「他曾經那般灑脫的修復好了符陣,難不成,這回張家的危機也被他這般隨隨便便的瓦解啦。」張迎眼眸陰晴不定。
她又重新回憶起了那日曆雲轉身離開時的那個背影,自信,充滿神秘,莫名的,張迎原本已經封閉的心再一次悸動起來。
「那日那個姓歷的子無緣無故的去呵責一個≡≡≡≡,m.◎.c↘om燒火房的火夫,現在想來實在是有些古怪啊,作為一個上位者,怎麼會這般對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斤斤計較呢!」
直到此刻,眾人才終於意識到那日曆雲行為的古怪。
被人嘲諷輕蔑了多日的歷雲,如今就像一個惡魔般浮現在了每一個張家人的腦海,那個平日裏規規矩矩卻突然間又爆發出來的歷雲,此刻眾人再想來,卻發現怎麼也看不透這個人了。
凶獸場每一刻都在強勁的復甦着,而此刻,目睹了此情此景的張家人,留在心頭的卻只有震撼,深深的震撼。
「去!去!現在就給我去調查,歷雲在主事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特別是凶獸場這邊的事,給我每一件都調查清楚,不能夠遺漏一件。」張有德咆哮得近乎瘋狂。
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為何會這麼緊張,明明,張家的恢復同樣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好處,但就是這麼莫名的,張有德從心底里發寒,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螻蟻,而一雙從天而降的目光正在窺視自己,將自己的一切看透,將他的所有行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
每一息,張有德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寒冷,他不斷徘徊,腦海中的思緒在這一刻紛繁雜亂。
「如果事情真的跟我預想的一樣,那就實在太糟糕了,我竟然如同一個稚嫩的孩提般被人玩弄着。」張有德在心中駭然。
現在的他迫切需要一個準確的消息來驗證他心中的猜想,他急切的想要證明歷雲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強大,他也並沒有被歷雲像逗孩一般玩弄着。
這樣的等待並不是特別長,僅僅是半個時辰,他身邊的那些得力幹將,便將所有關於歷雲的信息搜集到了他跟前。
「大長老,消息全部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歷雲在這段時間內總共來過兇手場七次,前六次他什麼也沒做,僅僅只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凶獸場的管理和運行模式,以及凶獸場的架構。」話到這,那匯報的人聲音停頓一瞬,接着,嘴巴微張,有些遲疑道:「不過那個歷雲在第七次喝退了原先那個火房的火夫後,特意叮囑了新上任的火夫燒火該有的注意事項。」
聽到這,張有德神情一頓,他知道,事情的關鍵可能就在這裏了!
「燒一個火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