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藜她們上去的時候,老陳頭、刀疤已經關了門守在門口,兩人臉上都不太自然。
屋裏小姑娘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蓋着被子。江藜將被子掀開,看到她身上的衣裳穿的好好的,心裏忍不住嘆息老陳頭還挺細心。
江藜也是聽到大夫的話,跟江春兩個小心翼翼的避開小姑娘身上的傷,把她抱到熱水桶里,給她清洗起來。
小姑娘被人大傷,又在茅房那樣骯髒的地方躺過,身上髒兮兮的,還帶着股子惡臭。江藜洗的大汗淋漓,換了三遍水,這才把小姑娘給洗了個乾淨。
看着小姑娘白淨的小臉,江藜忍不住感慨,雖然年紀小還不太顯,但這唇紅齒白的,明顯就是個小美人坯子嘛。
江順把熬好的湯藥端了上來,江藜小心的餵到小姑娘嘴裏,好在小姑娘還能吞咽。
晚上江藜、江春在屋裏守着,擔心小姑娘發熱。最近趕路,晚上睡不着白天她們在馬車裏也能睡覺,倒是不礙事。但是刀疤跟老陳頭,一個是領頭人一個是趕車的,需要好好休息。
半夜裏小姑娘發了一回熱,江藜她們發現的及時,又用烈酒給小姑娘擦了擦身子,一直忙活到天亮才讓小姑娘退了熱。兩人全身虛脫,腦子也跟灌了漿似的,昏昏沉沉。
一大清早,刀疤他們還是不放心,起床就過來看看。
「晚上發了一回熱,早上說了會兒胡話,這會兒睡熟了。早上還得灌一遍藥。」江藜揉着眼睛說道,說話的空檔還打了個呵欠。
刀疤看她熬的眼睛一圈都是黑的,道:「你們先去歇歇,江順已經去給她熬藥了。」
江藜應了一聲,跟江春兩個回房用冷水洗了把臉,清醒過來,就下樓去吃早飯了。
鏢局的人還不知道刀疤昨兒晚上救了一個人回來,早上聽說以後,都過來問江藜那小姑娘的情況,聽說小姑娘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都放下心來,這才問起是怎麼救的這小姑娘。
昨兒刀疤說的囫圇,大致也就是他去茅房仔細尋找了一番吧。江藜簡單的說了兩句,倒是沒提江春那檔子事。
吃完早飯,江順也餵小姑娘喝了藥。刀疤跟老陳頭皺着眉頭,一臉沉重的討論着接下來的行程。
「這小姑娘身上有傷,跟着咱們趕路肯定對她養傷不利,我看不如就找個地方寄養下來,等咱們回程的時候再做決定。」刀疤說道,他作為這次走鏢的負責人,做的每一個決策都要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老陳頭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跟着他們坐馬車顛簸,就是江藜她們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受了重傷的小姑奶奶個,但是把小姑娘留下來,「我們在這裏又沒有相熟的人,誰知道託付的人會不會用心照顧小姑娘。這孩子受了傷,不止要看病抓藥,還要細心照料,誰會願意?我們又不知道這小姑娘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被人打傷,既然救了人,那就救到底。」
兩人僵持不下,江春憂心不已。她很是在意小姑娘的生死。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後卻是江藜拿了主意:「不如就讓小姑娘跟我們走吧。我跟春兒在馬車上可以照顧她,陳叔趕車又平又穩,咱們今天走官道,路上慢着些,應該妨礙不大。」
明顯大家都想帶着這個小姑娘,刀疤倒也不再堅持要把小姑娘留下的話,下去察看車隊,這邊江順將小姑娘抱起來,輕手輕腳的送到馬車裏,一行人這才起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