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眨巴着眼睛,一臉興味的等着下文。長途趕路辛苦,路上又無聊,能有這樣有趣的故事解悶再好不過了。
曉寒跟她大眼瞪小眼,最後乾脆扭過頭,閉上眼睛又睡着了。
沒有好聽的故事,江春很是失望,嘆息道:「唉,原來你也不知曉啊。」
「誰說我不知道!」就是再裝大人,經歷的事情畢竟少,別人一個誤解一個激將就受不了了,曉寒反駁完就暗暗後悔,咬咬唇,扯了被子捂在頭上,再不理會江春。
不過就是個故事罷了,江春也是無聊才會追問,但是一想到江藜看了不少話本跟書,或許有更多更有趣的故事,於是轉而去纏江藜了。
這回出門本就沒打算去京城呆很久,再加上書跟話本都是補拙堂兄送的,江藜不捨得把書弄皺,臨走的時候又把書拿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包好,把書塞到樟木箱子裏鎖起來了。
她本不擅長講故事,而且看過的書也大多記不太清楚,但這會兒被曉寒的名字勾起了書本上的故事,倒是也能想出來兩三個有趣的,於是調整了坐姿,興致勃勃的講起故事來。
江補拙年紀小,並不愛看才子佳人這樣的話本,他也並不知道給江藜買什麼話本看才好,每次都拉着同窗問他們。好在他有幾個愛看遊記的同窗,也有家裏愛看話本聽說書的姐妹們,每每都能得到他們推薦的好書來。
江藜這回講的是個狐狸報恩的誌異小故事,裏面沒有花前月下的才子佳人,但是有知恩圖報,也有人性真善,聽着倒是也有趣。
這回江藜學乖了,故事講的比上一個細緻不少,用的時間自然也長,等外面傳來陳伯的聲音,江藜才發現整個下午她們都在講故事中度過的。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曉寒已經醒了,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睛聚精會神的聽她講故事呢。
刀疤早在半個時辰前就趕過來接應他們了,江藜講故事入了神,倒是沒注意到。
昨兒晚上沒睡好。白天又在照顧病人,江藜他們也困的厲害。到了客棧請了大夫來給曉寒看了傷,知道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要安心養傷就好,他們也放下心來。晚上讓曉寒喝了藥。江藜、江春倒在床上就睡熟了。
半夜裏,江藜隱約覺得耳邊有打鬥聲,可是她太困了,眼睛就跟粘住了似的,怎麼睜也睜不開。她想着隔壁兩邊住着刀疤跟老陳頭,應該是沒有什麼事的,這樣一樣翻個身又睡熟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在屋子裏,從半開的窗子往外看去,陽光明媚,天氣晴好。
江藜打了個呵欠坐起身。伸了伸胳膊感覺整個人被拉伸了,頓時神清氣爽。穿衣起床,提了木桶往外走去廚房要熱水,走了兩步她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
「春兒,快醒醒。」江藜跑到床邊,推着還在熟睡的江春,語氣急切的。
江春嚶嚀一聲,揉着眼睛,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睡意道:「怎麼啦?大清早的也不安生。」
江藜掀了被子,左找右找。沒有。床上除了江春,並沒有其他人,難道她睡癔症了?
「春兒,你看到曉寒了嗎?」江藜問道。
江春打着呵欠道:「曉寒不是睡在我腳邊嗎?」說着動了動腳。卻什麼都沒碰到,這才呀了一聲:「哎,人呢?」
滿屋子裏每個犄角旮旯都給翻遍了都找不到曉寒的身影,甚至連她的一丁點兒東西都沒留下,要不是江春也有關於曉寒的記憶,江藜都以為她是在做夢呢。
兩人找不到。只好出門去找刀疤他們,總算知道曉寒的消息了。
「昨兒夜裏有人過來了。」刀疤說着有些赧然:「他們身手高強,往屋裏吹了迷煙,我差點兒也着了道。雖說後來我們逃過了,不過你們兩個應該是吸進了不少迷煙的。」
江藜一聽瞪大了眼睛,臉上的嫌惡一閃而過。那時候江有才他們就是打算用迷煙把她給迷暈,然後行那骯髒齷齪的事。
刀疤也知道這事是他失職,但技不如人他也認了。
「那人倒是也沒惡意,我看着小姑娘倒是知道來人是誰,還很開心的樣子。我跟那人交了手,他功夫高強,後來被小姑娘出聲才沒有再打起來。」刀疤道:「那小姑娘身份應該不簡單,那些人是暗中保護她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導致她受重傷躲藏在茅房中,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