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這是我姐姐,自小在我祖母身邊長大,最近才來的京城,楊夫人還未曾見過吧。」江芷拉着江藜對面前的夫人說道,語氣帶着調皮。
這位夫人江藜昨兒聽江芷說話,是翰林院編修楊大人的夫人。楊大人是爹爹當年考進士時的同年,兩家人關係很好,常有來往。
「楊夫人好。」江藜照着江芷的樣子行禮。
楊夫人愣了一會兒,很快回過神來,親熱的拉過江藜的手,笑着對劉氏道:「這麼好的姑娘,難怪妹妹要藏着生怕我們見着。」說着褪下說上帶着的玉鐲子戴在江藜手上:「第一次見面,這鐲子你們小姑娘戴着玩罷。」
江藜不知道這鐲子該不該收,往劉氏方向看去,見她點頭這才道謝,收下鐲子。
屋子裏來的幾位夫人見狀也都忙掏見面禮出來,心裏忍不住有些埋怨劉氏做事不厚道,要不是她們慣常出門總是習慣多做準備,就怕遇到個突發狀況被打個措手不及,今兒要是拿不出見面禮可就丟人了。
劉氏也被眼前眾人紛紛給禮的場景給嚇住了,見剛剛還熱絡的場景,怎麼給了見面禮以後就突然冷下去了,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
江春遠遠看到江藜被一群夫人圍在中間,暗暗舒口氣,好在她機靈早早的逃開了,不然在眾人面前露了怯,那就尷尬了。
「大小姐莫不就是去年被聖上下旨嘉賞,讚揚其『知書識理,貴而能儉,濟困扶危,蕙質蘭心』的江家大小姐?」其中一位年輕的婦人打量着江藜問道。
眾人聽了疑惑的望向她。
這位夫人年紀輕,才嫁人不久,這回也是跟着婆婆出來見識見識,跟各位夫人熟識起來,自去年到今年也出來參加過不少宴會,不過往常她都牢記着婆婆說的多說多錯。要警言慎行的話,在外從不多說話,一般也不開口,今兒突然出聲。而且說的還是這樣的話,一瞬間聚集了眾人的目光,她漲紅了臉,糯糯着不敢在開口了。
「那是去年年底的事,當初聖旨臨門。我們也嚇了一跳。」江藜大方道,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她為什麼不敢承認?
「原來確有其事啊。」眾位夫人驚訝道,目光探究的落在江藜身上。要知道整個京城,不,就說整個大周朝,今上誇獎過的人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內外命婦沒有,就是皇室公主,宗室郡主等等。得了今上口頭上誇獎的都是鳳毛麟角,更何況是下旨誇獎了。這位江大小姐不顯山不露水,倒是剛來還沒來京城就給了京城一眾貴女們一個下馬威。
「這事我們倒是都沒聽說,江夫人瞞的可夠緊的,難道害怕我們搶了您這寶貝閨女不成?」有夫人打趣道。
劉氏面上在笑,嘴裏卻跟吃了黃連一般。
「阿藜就是善心,當初不聲不響的就把她祖母留給她的東西賣了買糧捐了出來。她祖母從小教導她要勤儉持家,與人為善,扶危濟困,她把東西都捐出來我們也認為是對的。可她倒是膽大,不聲不響的跑到難民營去,就帶了家裏的幾個老僕人跟族裏的幾個姐妹就去安置難民了。那段時間外面亂糟糟的,她也不想想我們遠在京城。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該有多擔心。都說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不能有絲毫損傷,可這孩子啊,就是不懂得我們做父母的良苦用心,做事情不管不顧的往前沖。等出了事自然有父母在後面給他們收拾了。」劉氏半真半假的把江藜做了什麼事給說了,至於朝廷下旨嘉賞這事,她是半分不想提,轉而說到父母心上來。
來的夫人大多都是生養過的,家裏不管孩子聽話還是調皮愛闖禍的,她們也都是為孩子操碎了心,很是贊同劉氏這話。一聽難民的事,就想起去年年底,巡視湖廣的馮欽差跟抓了反賊的明王世子一回京,當即在朝堂上掀起一股抓貪官的風潮,當時人人自危,特別是她們這些家裏是在戶部做官的,更是每天心驚膽戰,生怕查到自個頭上來。那時他們雖說也聽說過這道聖旨,不過旨意是頒發到湖廣跟她們沒什麼關係,聽過就罷了也沒放在心上,卻不想聖旨中的主角倒是有一天會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回江訓突然升官,還跟着馮大人一起再下湖廣,莫不是這事跟眼前的小姑娘也有關係?
諸位夫人心裏這般想着,嘴裏卻紛紛夸着江藜有善心,膽大。
也有夸將江藜祖母姚氏大義的,眾人
第一百零一章轉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