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標,知道該如何掙錢了,頓時興奮的不成,每天上午上課都跟屁股下有東西扎她似的,坐的不安穩,惹得廖秀才不停往她那裏張望。下晌的女紅課卻又學習的異常認真,晚上要不是江藜將她手裏的針線搶下了,她都捨不得丟下,就這樣十來天來進步也是很明顯的。而江春她娘見她學習熱情異常高漲,又學的是安生立命的本事,很是高興,每天都笑呵呵的。
這天下了課,江春拿着被王氏誇獎繡工有進步,配色不錯的荷包,蹦蹦跳跳的,仿佛手裏的荷包已經裝滿了銀子,兩眼直冒光。
「哈哈,大小姐等我掙到錢,我請你去城裏天香樓吃香的喝辣的。」江春豪氣的道。
江藜從剛剛看到的小炕屏震驚中回過神來,笑着點頭:「好啊,到時候你可不許耍賴啊。」天香樓是城裏最大的酒樓,一盤炒青菜都要比旁的地方貴十幾個銅板,更不要說天香樓里的那幾個招牌菜了,身上要是不帶五兩銀子以上,就不要進去丟人現眼了。
「我說話……」江春仰着頭拍拍胸脯,剛開口就頓住了,傻傻的站在那裏,呆呆的張着嘴,過了一會兒,把手伸到江藜面前:「大小姐,你快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滿臉不敢相信,也不敢動彈,深怕她一動這夢境就破碎了。
江藜的嘴角慢慢勾起。最後越扯越大,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握着江春的手,張開雙臂道:「春兒。你感覺到了嗎,這就是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覺。」
「下雨了,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江春呆呆的念着,最後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帶着哭腔。
「下雨啦!」院外傳來一聲高呼,很快七嘴八舌的聲音穿了過來,不少人都衝出了家門,在大雨下好好的感受着久違的雨滴落在身上的濕濕黏黏的感覺。
榮嬸她們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江藜、江春兩個手拉着手在大雨里又叫又跳,那愉悅的心情讓他們也感受到了。
「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大小姐不是在乎這些的人。」慶伯在榮嬸身後,低聲說道。
如果能讓她心愛的小姑娘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單純的快樂幸福下去就好了,榮嬸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帶着哭腔的道:「我去廚房給她們兩個小丫頭煮些薑茶。」
泡在滾燙的熱水中。江藜長長的舒了口氣,拉着榮嬸的手撒嬌:「榮嬸最好了,阿藜最喜歡榮嬸。」
榮嬸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嗔道:「就知道嘴甜,下次要是再敢淋雨,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藜縮縮脖子,笑的更甜了,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說,讓榮嬸都裝不下去,最後笑樂起來。
泡了熱水澡。江藜套上衣裳就忙跑到床上躲到被子裏。很快江春在隔壁屋子也沖好澡了,兩個小丫頭卷着被子,江春她娘跟榮嬸給她們擦着頭髮,荷花姐端了兩碗薑茶讓她們灌了下去。
為了懲罰她們。榮嬸特意把薑茶熬的難喝,看到她們沒有討價還價皺着眉頭捏着鼻子把薑湯灌了下去,榮嬸這才笑起來,掏了兩塊蜜餞一人嘴裏塞了一塊。
嘴裏包着蜜餞鼓鼓的,江春跟江藜都指着對方笑的前仰後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一年沒有下雨,老天爺像是積攢了太多的雨裝不下了。大魚下了三四天才漸漸變小。
又等了兩天,天空才徹底放晴。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泥土的芬芳撲面而來,聞之讓人精神一震。
廖秀才留好了功課就去了隔壁察看廖長志上午的功課,江藜、江春邊洗筆邊閒聊着。
「先生說窗外就應該中芭蕉,下雨的時候聽雨打芭蕉聲,我都不知道那是哪裏學來的怪癖。」江春壓低聲音道:「下雨本來聲音就嘈雜,要是再打在那大大的葉子上,噼里啪啦的響作一團,有啥好聽的。」
江藜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忍不住笑了起來,學着王李氏的樣子瞪了江春一眼,說道:「俗!俗人!」
江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本來就是俗人,我還要做一個會掙錢的俗人。」說着想起自己的帕子繡的已經有模有樣了,頓時興奮起來:「下晌我要再問問師傅,讓師傅好好指點指點我,再過一段時間我的就拿我繡的帕子到城裏賣錢去。」
最近江春成天掛在嘴邊的都是「鏽了帕子好賣錢」,「繡了荷包好賣錢」,王李氏說了她一頓,她竟然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