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走廊東側出現了騷動。
住院大樓每一層,有東西兩個步行通道出入口,江月明他們駐紮的大病房位於走廊東側的樓梯口旁。
兩人走到那裏時,看見兩女一男三個年輕人,正手持從病床護欄上拆下的空心鐵棍,面色凝重。
他們身體微微前傾,隔着一張鐵床與上面密密麻麻堆疊的凳子,緊張地望着阻隔樓梯口與走廊的雙開合金門。
大門正在劇烈地搖晃,連帶着鐵床都不停顫抖。
但俞玩從側面角度,一眼就透過床上層疊的桌椅,看到正在嘗試旋轉的大門把手。
他當即伸手撥開了鎖扣,並把嘴巴貼在門邊喊了一下:
「說話!」
「是我!明文境!」對面傳來了非常模糊的人聲。
俞玩看着警惕的三人笑了笑。
穿着牛仔褲的短髮女孩叫潘子欣,正一臉錯愕地放下了鐵棍,似乎不敢相信樓下還有活人。
但另外兩根鐵棍卻從斜處橫插進來,一男一女同頻同調地擋住了他們。
「萬一他們正在被喪屍追,騙我們開門呢?我們不能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
兩個人說着偉光正的話語,兩雙眼睛卻滴溜溜地轉,不停往俞玩背包上里瞟。
江月明認識他們。
整個樓層中有將近十名倖存者,集中在他曾躲藏的大病房裏。在末日到來的第一天,不知道為食物起了多少口角。
江月明沒有能力協調這些人的情緒,只能冷眼旁觀。但他記住了這一男一女。
這是一對夫妻,男的叫刁攀登,女的叫水玥。前者把和他搶飯的中年婦女打得臉部血腫,後者直接在婦女背上呼了一掃帚棍。
江月明親眼看見那個女人大小便失禁,站立都有些不穩,可能是傷到了脊椎。
用心狠手辣形容,絕不為過。
江月明皺着眉頭:「你們剛才沒在陽台上看到嗎?喪屍全都從大樓下層跑出去了。」
水玥陰柔地笑道:「所以啊,要想開門也簡單。」
她對着俞玩說:
「你一個外來人,逃命到我們費力建好的安全區,一點買路錢都不付,還想着打開我們的大門,救你的同伴,是不是太貪心了?」
我救他們?
俞玩失笑。
他們可能是想着來救我的……
他搖了搖頭,不再多話,直接上手卸下鐵床上的桌椅。
「哐!!!」金屬碰撞的聲音突然穿透耳膜,全樓層的喪屍,都在各自的房間裏躁動起來。
刁攀登瘦的跟麻稈一樣,臉部五官誇張地擠在一起,一副尖酸刻薄的鼠相。
見俞玩不理他,他似乎有些惱了,直接重擊鐵床,威脅之意甚濃。
「小鬼,不想交出背包,就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別待在我們的地盤。」
水玥:「老公,你怎麼說這種話?這不是讓人家去送死嗎?小兄弟,我們為了把大門和房間門堵上費了不少力氣,命總比兩口吃的重要吧?」
好煩啊……
聽着兩夫妻虛偽地唱着雙簧,俞玩有神遊天外的衝動……
在他的計劃中,自己找到還活着的江月明後,應該就會趁着太陽沒有落山,很快離開醫院。
現在和人討價還價似的掰扯,浪費時間和情緒。
潘子欣皺着眉頭,已經默默退回了大病房裏,靠在牆根閉目休息。
房間裏裏面有老有小,都臉色忐忑地朝這裏張望。
空氣中充滿了躁動的情緒,刁攀登見俞玩依然當他們作耳旁風,眼神一狠,直接舉起鐵棍,當頭揮下。
江月明了解這
第22章 一記空棍換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