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水玥露出怒容。
「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樣。你不就是想拿到房子後,讓媽自生自滅嗎?房子到了你手上,還不是被賭博輸掉?」
「她是你媽沒錯,但你也配做個兒子?」
刁攀登登時破防,怒起一巴掌扇在水玥頭上。
俞丸退後一步,看着水玥直接摔倒在地,崩潰大吼。
「現在房子沒有意義了,兒子也沒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今天就打死你!」
他抄起一柄鋼棍,竟然毫不留情,當着腦袋就要砸下去。
這真是你老婆吧?俞玩倒吸一口冷氣。
斜刺里突然殺出一隻蒼白的手臂。
小手臂突兀地劃出一道半圓,和空心鐵管猛地一撞,擋下了刁攀登這一擊。
仗着這根「外接」手臂沒有痛覺,俞玩直接讓它彎下手腕抓住鐵棍,一用力就搶了過來,朝窗外一扔。
一隻喪屍正在朝着天空低吼,頭腦被一根從天而降的鐵管砸的凹陷,當場死亡。
刁攀登怔怔地看着破皮的手心,懵了一下。
但他沒有如預想的冷靜下來。
他好似失去了理智,像一頭憤怒的山羊,大叫着衝撞上來。
但俞玩給手臂的指令本就是護身,它直接被激發,一掌捏住了刁攀登的肩膀往右邊一甩,讓他雙腳離地,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撞在一張鋼床的尾擋上,痛吼一聲,立刻蜷縮成一隻煮熟的蝦公。
俞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成想剛轉過身子,老太太竟然大吼着撲了上來。
她一改剛才的委屈弱小,表情扭曲地怒吼:
「你要死啊!打我兒子!」
一把小小的水果刀,猛然捅到了俞玩小腹前。
然後又被大手臂一拳砸到了地面。
隨之一同落在地面的,還有老太太的半個身子。
俞玩根本來不及控制手臂,剛才那下意識的一拳,幾乎是倉促之下能夠使用的最大力氣。
老太太痛嚎着躺在地上,剛才握住水果刀的手腕上,白森森的腕骨刺出皮膚。
她整個手掌,以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的角度耷拉在手腕上,鮮血淋漓。
「自作孽,不可活。」俞玩搖了搖頭。
刁攀登從地上爬起來後,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母親。
他突然甩了甩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俞玩面前,瞬間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對不起小哥!對不起!剛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他一瞪水玥:「死女人,還不把媽扶起來,過來道歉!」
俞玩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一股極端反胃的感覺涌了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彎腰撿回送給老太太的兩粒藥片,轉身就走。
噁心。
……
看着俞玩離開的背影,刁攀登的眼神換了個焦點,釘在了他的手臂上,表情逐漸興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說怎麼會有人把一條手臂背在身邊,還當成禮物一樣給別人,原來是什麼神兵利器!」
「要是可以奪過來的話……」
想了想,他直接扔下了反覆痛暈又清醒的母親,和照顧老母親的妻子,進了走廊,走向西側的樓梯口,按下了通往2樓的電梯按鈕。
……
距離莫博和明文境下樓檢測血樣,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
大病房裏不時有人會上廁所,他們路過樓梯口時,怨恨或恐懼的眼神完全藏匿不住。
水玥與老太太的怨恨,俞玩可以理
第24章 第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