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語進入洞穴,飯是沒力氣做的,魚湯早上吃沒了,肉又不能生吃,都是病秧子。
沒辦法,將就下,只能吃果子。
江落語囫圇吞棗咽下幾顆,恢復些體力。
再拿出些捏碎,餵給兩獸。
小崽子熱乎乎,這邊沒藥,江落語拿出土方法,把全部獸皮蓋在小崽子身上,疊上一層又一層,讓小崽子出汗退燒。
至於她那獸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位置好像是挪動過。
也可能是她多疑。
江落語沒精力再試探什麼,準備再躺躺,爬上石床,將獸夫推了推,擠個位置。
獸夫很重。
她沒推動。
諸事不順。
江落語有些惱,盯着獸夫綠油油的臉,猶豫要不要將獸踢下去。
沒等江落語想明白,一雙漆黑眸子睜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等江落語回過神,正好撞上。
江落語很懵。
獸夫看着她,狹長的眼睛瞪大,莫名很蠢,特別是他臉糊滿了草藥渣,醜醜的。
「你…醒了?」
江落語出聲。
獸夫震驚,反撲,將人鎖在身下,壓住,鼻子對着她頸窩一陣嗅。
江落語沒對獸夫設防,可以說是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渾身僵住。
她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可多年經歷告訴她,現在應該立刻反擊,把主動權交給自己。
江落語動了動,尋找機會。
上方獸夫沒什麼察覺,嗅了會,改為蹭,腦袋在她脖頸處使勁蹦噠,藥渣子水靈靈的全掉她身上了。
「…」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想殺獸的。
江落語閉了閉眼,續起異能保持狀態,抬手扯住獸人頭髮,後扯,用力,翻轉反壓,再將雙手掐住獸夫頸部。
「你要幹嘛?」
獸夫沒答,手掌覆蓋住江落語的手,眼睛卻毫不避諱的直面對視。
氣氛有點僵持。
獸夫就這樣看着她,感覺好委屈。
委屈?
江落語也是被這想法搞笑了,手鬆上些,拍拍獸夫的臉。
「問你話呢!」
獸夫張了張口,期期艾艾,聲音小又磕絆。
「…卿…卿…」
「親親?」
!?
江落語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什麼玩意?
照顧這麼久,第一句要親親?
「卿…卿…」
獸夫眼巴巴看着她。
江落語沒忍住,手癢一巴掌呼在獸夫頭上。
「你給我閉嘴!」
她的態度兇狠,獸夫不敢說話,可心底的委屈是止也止不住。
他很害怕。
他什麼都不記得。
這裏很陌生。
眼前的雌性也陌生,但熟悉的氣息顯示雌性和他結契了。
是值得信賴的。
那她應該是他的雌性,可雌性不讓他叫卿卿。
連愛稱都不允許。
那他們之前的關係應該很差。
失落佔據全身,獸夫整個人都是喪喪的。
像只狗,被主人拋棄。
可她真下不去嘴。
太綠了,全身都是草渣子。
江落語別過臉,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