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鐘樓響過三旬,從窗邊望去,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吩咐阿姨收拾碗筷後我便連忙去了二叔的書房,卻沒想到,問題是不必我問的,答案徑直擺在我眼前,甚至、還多了些別的。
「高三爺死了?!」
我瞧着二叔遞來的資料瞠目結舌,還當做夢似的,前兩天見着還好端端的人物,轉眼就下了黃泉,我家是給了一頓毒打,可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教訓一下而已,還能沒了命?可死亡報告上顯示的名字又切切實實是高保義,我總不能還安慰自己是重名吧。
二叔還穿着精緻的西裝,看着像是要出去的樣子,平時也難得穿的這么正式,聞言蹙眉,卻好像並非為我的話,盯着手機停了許久,回了消息才反應過來我還在:「哦,這是、今天早上的事了,覃喻忙着處理後事,所以下午的時候消息才傳出來,一會兒,還要出去一趟。」
「是作為聯姻的親眷參與高家掌家的葬禮嗎?」我矛盾着問,若是,表明二叔還支持我的婚姻,但顯然這不可能:「高家三房並非是我們的直系親眷,高家不會輕易提出這麼冒昧的要求……」
「自然不是高家,不過這個人你應該能想到。」二叔頓了頓:「宋潔。」
「她來幹什麼?」我些許嫌惡。
「我掰斷了她外甥的胳膊,又連番羞辱了她侄女,縱使那些忠告宋斐不說,宋潔猜也猜得到,不管是否對得上咱家,她都不得不來一趟,最低要拿一個談和的結果回去,否則她在生意場上臉面就算丟盡了。」二叔輕蔑冷笑道:「她自己造勢,把這些消息往道上放了些,最近也來了幾家挑事的,想着給宋潔上一份大禮,不過這些孩子啊也太急功近利了,當然無果而終,給人當炮灰都活該。這些天算着也差不多了,宋潔便遞了消息來,說想見一面,到底算親戚,好好談談。這就和高保義去世連上了。」
「這又跟高三爺有什麼關係?」我聽的一陣糊塗,不過鮮少見二叔不高興的情況,我於是隱隱也擔憂起來。
「這些天,高家也是死了不少人啊,漸漸的一些事我也琢磨出頭來,早該想到老大去世是要鬧一波的,果然,咱家出事是源頭,高琅越過河拆橋、糊塗症犯了是助力,高家老太太壽終正寢,是丟了最後一重保障,高家要變天了,不僅家裏面蠢蠢欲動,外面人也想趁此插進來一腳,也就是前幾日出的高琅越瞧上宋斐的事情,眼看着宋潔是不打算放棄了,還打算用宋穿楊斷手的事情推一把,要挾咱家。」
「那是什麼意思?」
「宋穿楊一直激你,那會兒我就該意識到不對,按理說這孩子不該是個分不清高低的傻子,這不,激起咱家和高家的嫌隙,咱家就動手了,真直衝着高家長房打這不可能,那唯一撞槍口上的自然是高家二房三房。明眼人都能看出、高寒熵是個要女人不要江山的傻子,關鍵他要的還是個蠢女人,咱家順水推舟,按着高寒熵給的消息收拾了高雩閔,覃喻呢,最大的阻力也就是高雩閔,鰲拜也算半個臣呢,高老二沒了,高保義沒了支援,覃喻自然沒有後顧之憂,轉手解決了高保義,三房就是她的天下了。」
「不對啊,高家繼承制跟咱家不同,高三爺去世,他的掌家牌子不是應該在旁支子孫中挑選一個出來繼承嗎?他頂多把他的私產留給子孫,掌家牌子怎麼可能也給覃喻繼承呢?高家能認?況且,就算覃喻的能力足以做三房的掌家,她畢竟不姓高啊,一個兒媳,也能在高家擔任掌家的位置?」我皺了皺眉不解道:「高三爺的兒子沒死啊,二寶叔叔呢?」
「傻時時,高保義根本沒有兒子,高二寶也不過是旁支過繼來的罷了,怎麼能作數呢?」二叔苦笑笑,拍了拍我的頭:「況且,你剛才說的那問題也好解決,覃喻只要姓高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她的能力從來不是需要被質疑的對象。」
莫名的我總覺得二叔的話怪怪的,癟着嘴停了許久,而二叔仿佛也想到了,尷尬的又喝了口面前的茶水。
「當然,你在二叔這裏肯定是不一樣的昂——」
我:二叔您不如不說呢……好尷尬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緩和一
第325章 酒易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