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四日上午,無憂宮德皇的書房當中,林尚舟坐在沙發上面容嚴肅的思考着這幾天的事情,在他的身邊是亞歷珊德琳與諾雅,而特蕾西婭與塞西莉亞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往日總是有六個人的團體裏,少了一個金色倩影,而這個人就是前幾日以幫助社民黨創建婦女協會為由跑出去沒再回來的蕾蒂婭·阿道夫。
蕾蒂婭因為社民黨的事情暫住在社民黨為黨員準備的個人住所里並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但令包括林尚舟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社民黨調轉矛頭抨擊林尚舟,反對他與亞歷珊德琳的戀情時,蕾蒂婭也站在那一邊發揮她的優勢。
「菲里茨……」
亞歷珊德琳十分擔憂的看着林尚舟,他與蕾蒂婭的感情不言而喻,她十分擔心因為這件事讓他與蕾蒂婭關係破裂。
這對她來講或許是件好事,但亞歷珊德琳不願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
「蕾蒂婭那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的……」
聽到這話,林尚舟一臉無奈的對她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責怪蕾蒂婭的想法,一點也沒有。」
亞歷珊德琳為蕾蒂婭說好話讓林尚舟的內心感到十分高興,這說明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後宮起火的可能性不高。
但口頭上說着不怪蕾蒂婭,林尚舟的內心多少還有對那姑娘有點怨念的,有什麼事大可以跟自己商量着來,這一聲不吭跑出去跟着社民黨一起懟自己,換誰誰都會不高興。
可是林尚舟也確實提不起對她的責備心理,畢竟回顧他自己的事情,蕾蒂婭確實忍讓了很多很多,她會選擇在這時候跳出去抨擊反對自己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
想到蕾蒂婭,林尚舟就不可避免的想到讓他感到氣憤的戈培爾與路易斯,關係如此要好的朋友,卻做出了這等近乎於背叛的事情,即使社民黨的反對在他的預料之內,林尚舟依然對二人的行為感到憤怒。
不過在生氣之後,他就沒辦法再提起對二人的怒意了,因為林尚舟清楚,路易斯與戈培爾是他的好友,同時那二人也是一名社民黨員。
「民主」是社民黨的口號之一,而他現在的行為卻可以算是在踐踏這個口號。
換句話講,不是社民黨背叛了他,而是他背叛了自己的黨。
林尚舟向後靠在靠背上,內心想着民族自由黨給他的台階:通過修改憲法來限制權力以讓自己無法實現獨裁。
這是一個很好的台階,即使修改憲法限制宰相權力,那宰相的權力依然很大,他也能繼續當宰相,還能跟德皇結婚。
並且這麼做之後自己的聲望也能漲一大截。
但不知為何,在修憲自行限制權力這件事上,林尚舟始終無法下定決心,他的內心在抗拒這種手段,在抗拒自己限制自己的權力。
「菲里茨,你為什麼不能同意民族自由黨的建議呢?通過修改憲法限制宰相權力以讓他們同意你跟亞莉婭的事情,這對你不是也有好處嗎?」
特蕾西婭疑惑的問道,在她看來民族自由黨的建議是最好的解決方式,通過在權力上做出讓步以讓社會輿論倒向有利於他的那一邊。
林尚舟緩緩點頭,贊同的說:「福爾貝克將軍的建議確實很好。」
接着他嘆了一口氣,低眉失落的講到:「但我的內心在抗拒這麼做。」
亞歷珊德琳見他情緒低落便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手握這麼大的權力,沒人會希望自己的權力遭到限制,更何況還是自己親手限制的。」
林尚舟輕輕搖了搖頭說:「可以這麼解釋,但我更認為不願意親手限制自己的權力,是我渴望權力的表現。」
「那我們要怎麼辦嘛。」
亞歷珊德琳苦着臉,一臉不高興的對他說道。
下一秒,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好辦法,立刻眼冒金光的說道:「啊,有了,菲里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