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無憂宮還是林尚舟家現在都已經沒有了威綸事件的影響,然而有一個人卻還要在這件事情上頭疼一段時間,那就是德意志帝國的現任宰相:阿爾伯特·康斯坦丁。
柏林市區的國會大廈內,宰相阿爾伯特正揉着自己發脹的腦殼子在他的辦公室裏面對陰沉着一張臉的財政部長和一臉無所謂的克萊因。
「宰相先生,我希望皇帝陛下和塞西莉亞大人能給我和我妻子一個交代,能向我那死去的兒子道歉。」
財政部長又一次的重複這句話,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他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怎麼就想不明白上午自己兒子跟着克萊因去無憂宮見了一趟塞西莉亞後就被她被槍決了。
克萊因講完事情的經過後,財政部長也很頭疼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如果只是毆打司機,非禮女僕那還好,女僕和司機,根本不值一提的人物宰相也不會在意,頂多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教訓教訓威綸,給點錢就完事了(話說你完全不在意皇帝的尊嚴嗎?),關鍵在於克萊因說塞西莉亞以長官的身份命令威綸住手,而他沒有有住手,這樣一來的麻煩可就大了。
阿爾伯特看着面前的財政部長,胃裏和腦子裏感到一陣翻騰,他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偏偏還遇上了這該死的吊事。
在自己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宰相很難決定,他不在意那個女僕和司機,他在意威綸犯得另一個錯:違抗軍令。
他是軍人出身,十幾年前還是威綸所在突擊隊的隊長,對違抗軍令這件事情尤其厭惡,他在服役期間親手槍斃過數名違抗軍令的士兵,雖然非禮婦女,毆打他人對於一名士兵而言也是重罰項,但長期以來的政治生涯讓他不得不捨棄掉一些東西,只有對違抗軍令的厭惡保持到了現在。
這也是他沒辦法好好處理的原因。
財政部長在這裏跟他耗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能讓皇帝以及塞西莉亞向他以及他兒子道歉。
道歉?
他逼着皇帝和塞西莉亞道歉也不是不行,但那樣一來就會造成不穩定的後果,要是自己變相軟禁德皇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那自己當天就等着被人從宰相·的位子上扯下來吧。
而且阿爾伯特在這件事情上是偏向於塞西莉亞的,尤其是知道威綸違抗軍令後,他就覺得塞西莉亞殺的好。
自己到底是幫布勒呢?還是幫塞西莉亞呢?
他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戴着眼鏡的精瘦男子,對方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解事情經過的他附身湊近阿爾伯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宰相先生,您若是選擇幫助塞西莉亞大人的話,可能會導致布勒先生變得搖擺…」
阿爾伯特微微點頭,自己的秘書說的不錯,如果不幫布勒的話,布勒可能從自己的支持者變成騎牆派,這樣一來麻煩可就大了,宰相心中變得稍稍偏向於幫助布勒。
「不過您若是幫助布勒先生可能會引起軍方的不滿,而這兩年來軍方對您的不滿是越來越大的,具體該怎麼辦,還看您自己定奪。」
秘書推了下眼鏡直起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將這個難題再次拋給了宰相。
他的第二段話又讓阿爾伯特心裏變得稍稍偏向於不幫助布勒,秘書的建議只是讓他心裏更加糾結了。
經歷了艱難的思想鬥爭後,他看着布勒緩緩開口說道:
「布勒先生…」
「宰相….」
布勒看着宰相的眼睛,他希望宰相能說出自己自己想聽的話,作為宰相身邊的人,他知道宰相有能力讓皇帝和塞西莉亞低頭對自己道歉,哪怕是自己兒子的不對。
然而下一秒,宰相的話就讓他失望了。
「關於你兒子的事我很抱歉,但他違抗軍令一事我實在愛莫能助。」
宰相故作無奈的說道。
「你也知道德意志的軍隊向來注重紀律,暴風突擊隊更是如此,威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