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號下午,也就是齊夫科維奇與德拉古廷會面後的第三天,齊夫科維奇元帥來到了攝政王佩塔·博約維奇的宅邸外,站在攝政王宮殿前,齊夫科維奇深吸一口氣,揮手示意讓護衛們待在外面,隨後自己一個人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宮殿之中。
幾分鐘之後齊夫科維奇來到了攝政王的會客室,侍者為他打開房門,齊夫科維奇看到會客室里空無一人。
「博約維奇元帥呢?」
齊夫科維奇走進房間對侍者問道,侍者謙卑的回答道:「齊夫科維奇元帥先生,攝政王陛下現在有事要處理,還請您在房間裏稍等一會兒。」
齊夫科維奇冷哼一聲,不過來見他讓他等一會兒說白了目的就是要把他晾起來,鬼知道這個「稍等一會兒」中的「一會兒」指的是多長時間。
「他在哪?我自己過去找他。」
齊夫科維奇略顯生氣的對侍者說道,侍者急忙勸阻道:「齊夫科維奇元帥,攝政王陛下正在會見羅馬尼亞王國的大使,還請您不要去打擾他們商談要事。」
「羅馬尼亞王國的大使?」
齊夫科維奇的動作停了下來,羅馬尼亞王國是塞爾維亞的難兄難弟,兩個國家在上次大戰中被保加利亞奪取了不少領土,兩國的合作也十分密切,從塞爾維亞的角度考慮,自己確實不應該去打擾博約維奇跟羅馬尼亞的大使談事情。
「他媽的,前兩天不說要見羅馬尼亞大使,今天突然見…」齊夫科維奇低聲罵了一句,邁出腳步走進了會客室,憤憤的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旁的茶杯招呼侍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下肚,齊夫科維奇逐漸冷靜下來,他今天是來勸博約維奇同意接回國王的,如果他去打擾了博約維奇的事情惹得他不高興,那和平讓位這件事直接免談。
人高興的時候和氣憤地時候態度完全不一樣,想要讓別人同意你的請求和建議,最好趁着對方心情好的時候去勸說對方,這樣成功率更高。
齊夫科維奇用這種理由平復自己的心情,強制性的讓自己靜下心來等待博約維奇過來見他。
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齊夫科維奇想着今天要跟博約維奇講的事情,他不完全相信博約維奇今天跟羅馬尼亞大使見面,他保皇派的身份在塞爾維亞內人盡皆知,是個人都知道他是保皇派,現在奧地利把手縮了回去,博約維奇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自己找他是為了什麼事情。
羅馬尼亞大使更多的是一個不想讓見自己的藉口,把自己晾在這裏故意噁心噁心自己,這個理由很無解,不管是真是假,齊夫科維奇都沒辦法直接去找博約維奇,是假的那還沒什麼,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太好辦了,齊夫科維奇不想賭這個可能。
不想賭這個可能,齊夫科維奇就只能在會客室里一分一秒的等待博約維奇過來,他的耐心跟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被消磨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個小時的時間悄然逝去,齊夫科維奇在會客室里等了博約維奇一個小時的時間。
沙發上的齊夫科維奇內心的耐性已經被消磨殆盡,他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他來的時候是三點十分,現在已經是四點二十多了,他等了博約維奇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被晾在這裏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再怎麼說他也是塞爾維亞軍隊的元帥,軍銜上跟博約維奇同級,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他不來,我自己去找他!
齊夫科維奇憤然起身,不顧侍者的勸阻快步走向房門準備自己去尋找博約維奇。
也就是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打開,塞爾維亞的攝政王,佩塔·博約維奇面帶笑容的推開門走進了房間當中。
「齊夫科維奇元帥,這麼生氣幹什麼啊?」
博約維奇明知故問,一臉無辜,在他身後是另一名身着西裝的中年男人,齊夫科維奇剛想指着博約維奇的鼻子罵就看見博約維奇身後的西裝男人,見到那個西裝男人後他強制壓下了內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