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吳二人聽完楊謙的話,只覺得牙酸,這幾兄妹實在是……有些傻。
謝懷玉又問道:「你們幾個何時離開那個小院的?」
楊謙略微思索了下道:「具體時辰不記得了,前後不過兩刻多鐘,小妹當時還想買別的東西,催得緊,我們付了銀子就離開了。」
楊恭接話道:「我們後來在玲瓏街又買了許多東西,直到大哥和白狐找過來,讓我們去衛國公府,我們才離開的。對了,當日我們還看見了謝世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好不威風。」
謝懷玉:「……」
白狐忽然問道:「我聽賀七說起,那家黑市後來被殿前司查抄了,就因為小妹幾人在黑市買了兩把短劍,也是因此原因,那位趙掌柜以為是我們告的密,為了報復我們,才綁走了小妹,不知此事可是真的?若真如此,可真是冤枉死了,我們幾個可從未跟人提起過那家鋪子的具體位置。」
謝懷玉聽完,心中暗罵賀七胡謅,害得他如今都不知該如何接話,這事實在太過複雜,不說一時難以說得清楚,便是當日發生的事情,也決不能隨意對外人細說。
吳勝生看出他的為難,連忙接話打圓場:「那家黑市的事情和你們買兵器無關,不過楊姑娘遭遇不測,倒可能真是那些人所為。只是事實究竟如何還未查清楚,以後若有消息我必定告訴你們。」
白狐幾人聽了這話,頓時義憤填膺,幾人山匪本性畢露,大罵趙掌柜幾人惡毒,發誓要將他們都找出來,非將其碎屍萬段不可。
謝、吳二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不久前才想着要回涼州避難的幾人,怎麼這麼快又滿身鬥志了?
畢竟是沒見過世面的山匪,不知京城的暗流洶湧,傷疤還未好,已經忘記疼了。
兩人都沒有點破,那位趙掌柜已經死了,這事牽扯太多,還是不要提起的好。
吳勝生突然提議去看看受傷的楊虎,白狐領着他去了裏屋,果然看見楊虎俯臥在床榻上,後背的傷口處裹上了白色的麻布,有殷紅的血跡滲透出來。
楊虎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一層汗珠,許是喝了藥的原因,此時依舊在沉睡着。
吳勝生示意不要驚醒他,從裏屋出來,連說要幫忙請御醫過來再診治一遍,被白狐婉轉謝絕了。
謝懷玉還想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有陌生人與他們往來,只是不等他問出話來,鄒緒卻匆匆回來了。
鄒緒也不避諱眾人,直接跟謝懷玉回稟。
他們幾人匆匆趕到芙蓉巷,找到了那家破院子,院內空無一人。
鄒緒想方設法找到了賀七的手下,得知賀七腹部中了一刀,此時還躺在芙蓉巷的醫館裏,命垂一線。
而那個叫雲貴的手下卻不知所蹤,殿前司如今正在四處尋找此人。
聽了鄒緒的回稟,謝懷玉和吳勝生印證了白狐所說並非虛言,再也坐不住了,兩人幾乎徹夜未眠,手頭還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實在耽擱不得,便起身告辭離開。
臨走前,謝懷玉懇請白狐幾人若是再發現異常,務必前往衛國公府通過吳大人傳遞消息,也坦言自己會派人就近盯着有意接近他們的人。
白狐幾人自然滿口答應,十分恭敬地將兩人送出了大門。
兩人才離開,白狐使了個眼色,幾人回到了屋內。
瘦猴在周圍察看了一遍,沒見到連艷的蹤影,才進屋與眾人說話。
白狐言簡意賅地說道:「如今謝懷玉又盯上了我們,老大昨天殺了九命,八卦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幾個不要再隨意去見老大了。我們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出門不要落單,也不要去僻靜之處,晚上要輪流值守。」
幾人都鄭重點頭,他們惹下的事情越來越大,不得不慎重起來。
瘦猴擔心說道:「也不知老大傷得如何了。」
幾人聽了也都不自覺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