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你也在嗎?……」
富岡義勇眼皮抬了抬,有些驚訝。
蝴蝶忍笑眯眯的,手指輕點着臉頰,眸子掃過周圍的一圈人,「話說……富岡先生不為自己說點什麼嗎?你都要被帶走了誒。」
雖然有淺川螢為富岡義勇辯解,但那群獵戶並不買她的賬,甚至還懷疑他們倆是一夥的。
他們拿來了繩子,捆住了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垂眸看看自己被綁住的手腕,輕眨眼睛,然後抬起頭對着兩人說道,「沒關係,我會自己想辦法,不用擔心我。」
蝴蝶忍低哼一聲,別以為她沒看見,後面那句明顯就是對着阿螢說的。
但是某人似乎還沒意識到他已經沒有機會再想辦法了。
「富岡先生應該要多努力和大家交流才是,就是因為你這樣,所以才被大家……」
她抬起一根手指,嘆着氣說教着富岡義勇。
「……怎麼樣?」
富岡義勇剛問完,蝴蝶忍偏頭就看見了淺川螢澄澈的雙眸正在看着自己,想要說出的話語卡在喉間,最後她無奈地搖搖頭。
「嗯……不,沒什麼。」
就在淺川螢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看他們閒聊的八重忍不住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那個,你口中所說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
說話間,八重的臉色越來越白,冷汗自她的額間滑下,她也喘着粗氣。
「沒有事的話……」
她的話正說到一半,突然整個人都失力般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她身旁的太呂瞬間擔心地叫喚了起來。
「八重!」
在場的人都臉色一變,蝴蝶忍也立馬上前去為她檢查情況,手撫上八重的臉頰,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她發燒了,必須找個地方讓她休息。」
「把她帶到醫館去吧。」
聽聞這話,同樣蹲在八重旁邊的淺川螢將用布包好的日輪刀放在蝴蝶忍的懷中,隨後便打算直接公主抱起八重。
看到淺川螢的動作,蝴蝶忍眉頭一皺,「阿螢,你還穿着和服,動作不方便吧?」
一旁被綁住的富岡義勇眸子閃了閃,睫羽輕顫,隨後手腕一動,綁住他的繩子瞬間崩裂開來,稀稀拉拉地從他的手腕處掉落下來。
他上前制止了淺川螢的動作,「我來。」
隨即他輕輕鬆鬆抱起了八重,而還沒走兩步,他就回頭看着淺川螢,輕輕歪了歪腦袋,墨藍的眸子中帶着一絲詢問。
「這樣……可以嗎?」
淺川螢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義勇是在說他掙脫了繩子,有沒有影響。
少女不禁悶笑出聲,眼眸彎彎,「沒關係的,義勇,你幫了大忙呢~!」
蝴蝶忍也站起了身,笑着說道,「難得富岡先生這麼有自覺呢,反正也脫不了干係,我們也就幫幫你吧。」
「畢竟驅逐鬼,是我們的工作嘛~」
淺川螢看着前方富岡義勇筆挺的背影,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頓住,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義勇!你走錯方向了!」
——
「請你教她用槍?八重這麼說了嗎?」
婦人臉色不好,一直對着坐在她旁邊的男子絮絮叨叨。
「我已經訓斥過她了!我從沒聽說過有女人當獵人的!」
木屋外,年幼的八重正蹲在地上和小狗玩耍着,等候着裏面的大人們談論完。
屋裏,又造正和一旁的人擺談着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側躺在地上,手撐着臉,勸說着又造,「又哥,你也別太嚴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