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的女傭跟醫生看見蘇墨渾身濕漉漉的抱着同樣濕漉漉的女人進了門,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感到開心。
她沒有事,那少爺自然也就不會再追究她們的責任了,起碼不會惱到了要殺了她們。
女傭趕忙跑在蘇墨前面,打開房門,醫生也趕緊提着醫藥箱跟着進了房間。
打開醫藥箱,醫生首先就是拿着儀器給女人聽心跳聲,然後熟練的給女人打上點滴。
女傭也忙找來乾淨的衣服給女人換上,拿吹風機吹着她濕噠噠的頭髮。
另一女傭拿來男人的衣服,遞給失魂落魄的男人「少爺,您也去換身衣服吧,可別把自己弄感冒了。」
男人看着床上呼吸平穩的女人,接過女傭手上的衣服,腳步僵硬着進了浴室。
等他出來,醫院面帶難色,顫着音開口「少爺,這裏條件有限,不能徹底為葉小姐診斷病情,還是送她去醫院吧。」
醫生會這麼緊張,臉色難看,是因為女人又有了滑胎的跡象,她這才趕緊向男人提建議。
如果女人在這齣了事,保不住胎,她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
男人聞言,剛剛洗澡放鬆後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忙抱起女人往外走。
他現在賭不了一點,她跟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能有事。
醫生趕緊提着吊瓶緊跟上他的腳步,跟隨他一起送女人上醫院。
可車到了中途,男人卻朝前方開車的保鏢下令「把車開回家。」
「啊?」保鏢從頭頂的後視鏡望着他,懵的一逼,他不確定性的問「少爺,回家?是.........是回那個家?」
「蘇家老宅。」男人面無表情的回答,額頭青筋暴起,感覺他下一秒就會蹦起來殺人。
「是。」
保鏢點頭,微顫的手握着方向盤趕緊打方向。
此時一大清早的何伯就推開了蘇老太爺的房門,向他稟報最新消息「老太爺,派去的人傳來消息了,葉冉被救了。」
「什麼?」蘇老太爺從床上費勁的坐起身「昨晚不是都說快處理完了嗎?蘇墨又不會飛,就算他把車子開冒煙了 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去救人的吧。」
何伯輕聲道「是歐陽少爺救的她。」
「不過您老人家也別急,據他們反饋回來的消息,後面葉冉又不知為何落水了,他們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已經沒氣了。」
蘇老太爺點頭,鬆了口氣「只要她沒活着,就行了。」
「只是............。」何伯欲言又止,眼眶濕潤,聲音更是哽咽「只是少爺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據說當時少爺渾身上下也濕漉漉的,抱着葉冉的屍身捨不得放開,整個人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就是愛情了,時間一長他自然會忘記葉冉的。」蘇老太爺說着,就朝何伯伸出手「扶我起來洗漱一下,然後準備去面對那逆子的暴風雨吧。」
何伯趕緊上前攙扶着他起床,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畢,何伯又攙扶着他下樓。
何伯剛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蘇寶琴就哼着歌從樓上跑下來「爺爺,葉冉是不是已經死了。」
蘇老太爺看她高興那樣,不耐煩的點頭,他這孫女心裏想的是什麼,他自然清楚。
「你爺爺我呀,算是給你除去了擋你愛情路的絆腳石,你自己也爭氣點吧,能不能把阿俊拿下就看你自己的了。」
蘇寶琴噘嘴嘀咕「您明明就是為了大哥,根本不是特意為了我才殺她的。」
蘇老太爺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嘆着氣「殺了她,我違背了你爸的遺言,我這心裏有愧於你爸呀。」
「改天我這個做老子的還得去他墳前好好懺悔,祈求他的原諒。」
「好啊,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