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嬴弈臉上有的都是自信,仿佛憂慮、恐懼等情緒註定與他無關。
像這樣的人,沒有絕對的自信,又怎可能由內而外洋溢着這般氣質?
萬千注視之下,嬴弈有條不紊整了整衣領,撥了撥頭髮。
與人比斗是一時的,帥可是一輩子的頭號大事!
「好好看,好好學……」
沖肖恩留下一句話,嬴弈走近虞池羽。
肖恩,「???」
嬴弈手撫在虞池羽發梢上,打趣道:「該輪到我了,開始之前,難道倒霉鬼你不打算來個愛的親親鼓勵一下?」
「大家都看着呢,有點正行,別鬧~」
虞池羽餘光掃了掃四周,晶瑩的水眸帶着絲絲幽怨。
嬴弈又靠近一步,「他們願意看就看唄,難不成你還想收費?」
虞池羽抿着下唇,要不是人多,她今天非得表演一個生吃嬴弈不可!
一旁觀戰的雪雨秋忍俊不禁,最終還是她開口幫虞池羽解圍道:「臭小子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是不是忘了你媽我還站在這兒呢?」
若不是她開口,嬴弈還真差點兒忘了。
悻悻的眼神無奈瞥了眼自家老媽,嬴弈嘆一口氣,「老媽,我這可是在努力搞定自己的終身大事,不帶您這樣攪局的,您也不希望,將來您兒子孤苦伶仃一個人過吧?」
「噗~~」雪雨秋沒忍住,被嬴弈不要臉的勁兒逗樂,「沒臉沒皮,也不知道像誰~」
她可不信嬴弈說的什麼孤苦伶仃,現在國內不知道多少小女生崇拜他,只求這個兒子將來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她這個做母親的就燒高香了……
再說,當下這兩孩子早已如膠似漆,簡直就是夫唱婦隨,虞池羽哪還用得着嬴弈去騙?
充其量,不過是嬴弈「欺負」虞池羽的藉口罷了。
「哈哈,是不是害怕了,在拖時間呢?」
「是啊是啊,肖恩都已經彈完這麼久了,你們說他怎麼還不開始,不會真的是怕了吧?」
「哈哈哈,我早說了肖恩才是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那個東方小子也就是運氣好了點~」
見嬴弈還未開始準備表演,肖恩周圍那群酒肉朋友開始嘲諷起嬴弈。
背對着他們,嬴弈橫眉一豎,臉上笑容跟着淡了幾分。
「世界雖然美麗,奈何自以為是的蠢貨太多,煞了風景~」嬴弈側過頭自顧自道,眼中對蒼蠅的厭惡更盛。
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調戲自家倒霉鬼,這些不開眼的非得急着撞上來,逼他在最高興的時候打他們的臉。
嬴弈這個人,想來是有求必應,送上門的臉,不打白不打。
被嬴弈視線鎖定,幾人不約而同皆是閉嘴,胳膊上冒起的滿是雞皮疙瘩。
只是很快他們又鎮定下來,重新開始對嬴弈冷嘲熱諷。
懶得跟這群人廢話,讓他們閉嘴的方式有很多,也就是現在這裏人多,要不嬴弈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沙包這麼大的拳頭!
三兩步走到鋼琴前,優雅落座,此刻嬴弈氣質頃刻間完成華麗的轉變,從一位意氣風發的青年陡然一變,成了儒雅穩重的公子。
認真的男人,總是能輕易使人為之着迷,在場不少年輕姑娘看着鋼琴前的嬴弈,眼中多少有些異彩。
「好好聽,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老師,難道嬴在炫技這方面,真的也很厲害?」
愛德華興奮追問自己的導師。
特朗普教授卻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一雙老眼中射出精光,目不轉睛盯着嬴弈每個動作。
特朗普教授教導愛德華機會難得,對他自己來說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