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江煜城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夜色中,他的家就被警方封鎖了。
家中的搜查動靜不小,各種專業設備和警犬的參與讓這場搜查顯得格外緊張和專業。
隨着一箱箱的毒品製造用品和原料被查獲,原本寧靜的胡同開始騷動起來。
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許多被吵醒的居民披着衣服出來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些本就起得早的老人也加入了圍觀的行列,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了?好像是江家那個孫子,這是犯什麼事兒了?」
「江老師還給我家孫子補過課,挺好的一孩子啊,文化高還知禮,是不是弄錯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江煜城會和犯罪沾上邊。
交流和猜測聲在人群中絡繹不絕,直到警方開始向周邊居民詢問相關問題,村民們才逐漸意識到,他們隔壁居然出了個製毒窩點!
好傢夥,那可是毒品啊!
還是在這個聞毒色變的華國!
即使警方說江煜城只是間接製毒,自己沒有吸食,住在周圍的許多人卻還是去了趟醫院檢查身體。
夜幕低垂,跟蹤江煜城的車輛數小時,最終駛入了一個偏遠的村子,這個村子隱藏在群山之間,只有一條狹窄的土路與外界相連。
村子的入口處,昏黃的路燈下,幾個孩子在玩耍,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狡黠和成熟。
甚至有看起來才十歲左右的少年在抽煙。
村子裏的房屋破敗,但偶爾有幾棟房屋燈火通明,傳出的不是歡聲笑語,而是機器的轟鳴聲,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
單從村口就能看出這個村子有多警惕外來人,張雷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開始聯繫人員從各個出入口包圍這個村子。
在江煜城離開村子的必經之路上,張雷安排了人事先選擇了一個視野不佳的彎道,放置了一個尖銳的金屬刺。
江煜城的車輛果然在那個彎道上被陷阱扎破了輪胎,車輛猛地一震,停了下來。
江煜城驚慌失措地打開車門,下來查看情況,卻被躲在暗處的衛玉珏迅速制服。
衛玉珏把江煜城雙手反剪在身後,用一個膝蓋跪着他的雙手限制他的行動,一手用槍指着江煜城,一手還亮出了警察證件——雖然是顧琰的證件,冷冷地說:
「別動,我們是警察。你已經被包圍了,別做無謂的抵抗。」
衛玉珏:嘿嘿嘿,真帥啊!
江煜城的臉色蒼白,沒有多做掙扎,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了。
陳宇航迅速搜查了江煜城的車輛,找到了一些毒品樣本和交易記錄,警告江煜城道:
「江煜城,老實交代你知道的所有情況,爭取寬大處理,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
他們會直接逮捕江煜城,就是看出他並不是那種亡命徒。
他自己不吸毒,也不接觸這類人員,甚至沒有直接製毒,而是間接地販賣麻黃素,看得出來就是一個被利益驅使的蠢人,不怕他不說實話。
「每次我進村,都是晚上。」江煜城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繼續說道,「我會開車直接去一個倉庫,和一個叫老貓的男人交易。」
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回憶那些夜晚的每一個細節:
「交易的時候,我們很少說話。我把貨給他,他點錢給我。就這樣,簡單直接。我知道這是犯法的,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說得太多。
顧琰打斷他無用的懺悔的話,追問道:
「老貓長什麼樣?」
江煜城嘆了口氣,似乎在腦海中勾勒出老貓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