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中罡氣縱橫,火星四濺,五大高手將高小山圍在戰圈的中心,各出絕招向他身上招呼,恨不得立刻就將他轟成碎片。
高小山手持斷劍凜然不懼,他甚至故意壓制自己的出劍速度和內力,裝作一個純粹的練體武者來與五人交手。
在高小山的掩飾之下,場中的戰況異常激烈,五大高手似乎完全佔據了上風,高小山的每一次出劍格擋都驚險萬分,可不管五大高手如何絕招盡出,卻似乎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每一次的絕殺都能被高小山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或擋下。
看得場外九大派一邊不時爆發出一陣陣惋惜之聲,而蜀山派眾人則緊張萬分。
轉眼之間雙方已經大戰了上百回合,在外人看來,五大高手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若無意外,那名叫高大壯的青年地落敗幾乎已成定局,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其實只有身在戰局之中的五大高手自己知道,越往後戰對他們越是不利,因為這個高大壯真的很壯,簡直可以用力大無窮來形容,他們五人每一次蘊含內力地攻擊,只要碰上那年輕人手中的斷劍就會被反震而回,不但傷不了對手半分,反倒震得自己氣海翻騰,苦不堪言,每出一招都是傷敵不成反而自傷。
五人此刻臉色難看之極,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想再對這個力大無窮的傢伙出手了,可在那兩名黑袍人地注視之下,他們又不得不戰,若是己方明明佔據上風卻退縮不戰,那事後根本就無法向他們交代,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呀。
可他們哪裏知道,自己五人能與眼前這個年輕人戰到如此地步,已經是高小山在極力掩飾的結果了,他們的招式在非攻劍意之下可謂是破綻百出,若真想取他們的性命,不過是眨眼之間而已。
這時,場外那名先前出手的黑袍人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招手叫來先前敗在陳遠歸手下的顧炎悄悄耳語了幾句,然後顧炎便帶着幾名手下迅速離開了拜劍峰,好像有什麼急事要去處理。
顧炎離開之後不久,那黑袍人終於完全看出了不對,場中五大高手此時均已臉色漲紅、青筋暴露,喘着粗氣的同時雙手在不停地顫抖,似乎連握住手中的兵刃都已有些力不從心了,這明顯是受了嚴重內傷的跡象。
於是他開口說道:「夠啦!一群廢物,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退下吧。」
五大高手臉色難看,但又不敢反駁,於是紛紛退出戰圈,收了兵刃默默回到己方陣營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勝利雖讓蜀山眾人感到有些錯愕,但喜悅之情卻難以壓制,頓時一片歡呼之聲從拜劍峰大殿之中響了起來,他們全勝了,按照賭約九大派必須認輸離去,蜀山今日之厄已解。
就在蜀山眾人歡呼之時,高小山卻靜靜地站在演武場中等待着事態地變化,他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若九大派的背後真是蕭媚指使,那以蕭媚的性格,不達目的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見比武勝負已分,陳遠歸出面說道:「既然勝負已分,那就請諸位按照約定退出蜀山吧!」
「哼,那只是谷鷹與你的約定,我可沒答應。」一聲冷笑從另外一名黑袍人處傳來。
「你——你們怎可如此背信棄約,難道堂堂飛鷹堡主谷鷹的話還不能代表你們?」見對方反悔,就連一向平和的陳遠歸也不禁動怒。
那黑袍人嗤笑道:「他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能代表我們,何況如今谷鷹已死,你若不服也可以下去找他理論理論。」
唐晨也怒了,指着那兩名黑袍人怒道:「你們到底是何人?來我蜀山藏藏掖掖,有什麼不敢見人嗎?莫非是怕被我蜀山日後清算不成?」
「哈哈哈,就憑你們蜀山派,我會怕?」那黑袍人大笑着摘下頭上斗笠,露出真容說道:「本座乃是墨門鐵甲堂副堂主——侯威,今日你蜀山若還不識時務,那便可以從此消失了。」
「果然是我墨門在後操控。」高小山心中有些無奈,在他印象之中墨門的確有這麼一個副堂主。
此人原本是南蜀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