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外十里處的破觀之中。
看着自己的兒子向祝和副門主王鎧被打得遍體鱗傷,向乘風心中暴怒可想而知,可他表面上卻表現得出奇的冷靜。
他平靜地問道:「萬劍亭!有沒有見到程浪?」
「回門主,屬下沒見過程浪所以不敢確定,但當時只有龍雲出手了,他自稱呂飛是他的小叔。」王鎧忍着臉頰的疼痛回道。
「你身為副門主,遇事不先探明虛實,卻如此莽撞行事,此次回去之後先暫行免去副門主之職,自行領罰思過。」向乘風對與萬劍亭結怨一事大為光火,免去王鎧的職位已是他儘量強壓怒火後的結果了。
王鎧心中腹誹:「老子還不是為了給你兒子出頭,媽的,現在反倒怪到我頭上來了。」
他雖萬般不服,但嘴裏卻不敢有絲毫不滿,連忙說道:「是,王鎧此次冒失了,多謝門主手下留情。」
「好啦,你們先暫且留在此處養傷,不得再生事端,此仇等天機英雄會結束之後再做理會。」向乘風決定先行忍讓,向眾人下達了命令。
「是!」眾人紛紛應命,不敢違逆。
就在向乘風頭疼之際,忽然有手下來報,說是破觀之外來了一隊人馬,領頭的一名青年指名要見向乘風。
向乘風心中一緊,隨即大怒:「青年?難道是那呂飛或者龍雲打上門來了?自己沒去尋他們麻煩,他們反倒不依不饒起來了。是佛還有三分火,別說他向乘風也是江湖中響噹噹的大人物了。」
「走!出去看看,我倒要見識見識他們到底有何不凡之處,連我向乘風都不放在眼裏。」手提血飲刀,向乘風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來到觀外,只見兩百餘名武士排着整齊的隊列立於觀門之前,雖都是普通平民裝束,但那股肅殺之氣讓人明顯感覺到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高手。
當見到向乘風走出破觀,隊伍最前端一名白衣青年立刻向他露出了一臉笑意,並點頭示意,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灰衣中年男子,見到向乘風后卻面色肅然沒有絲毫表情,但卻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
「向掌門,令公子可還安好?」白衣青年開口說道。
他雖臉露笑容、語氣真誠,但此時落在向乘風眼中卻是無比可憎。
「小輩,你欺人太甚,我狂刀門本無意與你結怨,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門人,今日更上門挑釁,你當我向乘風好欺不成!」根據門人對鎮北王府眾人地描述,向乘風認定了這隊人馬就是鎮北王府的人,而那位領頭的白衣青年定是鎮北王呂飛無疑。
「既如此,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狂刀向乘風的厲害!」話音一落,向乘風手中血飲長刀劃出一道殷紅的血芒朝那白衣青年當頭劈落。
看着那道刀芒以勢不可擋的威勢朝他劈來,白衣青年有點發懵,怎麼自己好意前來問候,這向乘風不但不領情反而見面就對自己痛下殺手,這是什麼道理?
「小心!」就在白衣青年發懵之際,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已一把將他甩出去了十餘丈遠,而自己則是迎着那道血芒一記手刀劈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道刀罡轟然炸裂,形成的衝擊波直接覆蓋了方圓五十丈的範圍,在這範圍內的眾人,無論是狂刀門的門人還是白衣青年的手下,全都受到了波及,功力稍淺的直接被震得口角溢血,功力深厚的體內也是血氣翻騰。
罡氣散去,向乘風連退兩步方穩住了身形,而反觀那灰衣男子,卻是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程浪!」向乘風心中大驚,他想不出呂飛身邊除了程浪還有誰能一招將他震退。
「不對,閣下到底是誰?」向乘風忽然覺得不對,程浪是以劍術聞名於世,可對方卻和他一樣使的也是刀法。
「哼!」那名灰衣男子並不回答,伸手拔出背後闊刀就欲再戰。
「師兄,等等。」這時那名白衣青年上前攔住了他,轉頭抱拳略帶怒意地沖向乘風說道:「向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