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整天寶貝蕭延覲送的劍寶貝的不得了,蕭延覲囑咐他不非得以不能開刃,懷安就從未打開過,倒是把刀鞘擦得鋥亮。
黎青蒲實在看不下去他整天被這把劍弄的魔怔,就打發他去和三哥一起出去幹活掙錢。
懷安趕緊把劍收起來,「黎姐姐,我不能走,我答應蕭大哥要保護你了。」
黎青蒲皺眉看着他,「你要是再整天光拿着劍擦來擦去不幹活,我就去你蕭大哥那告你的狀,讓他以後不教你劍法了。」
懷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會了,黎姐姐,我這就去山上砍柴。」
在胡國的時候,是背着竹簍去採藥,回了壃國,依舊背上了竹簍,是背柴火。
懷安現在像個小太陽似的,跟着她雖然是天天幹活,但還是每天掛着笑容,眼睛也不再是當初剛見到他時的樣子,膽怯謹慎,而是帶上了光亮。
看着懷安一頭的汗,黎青蒲把手帕遞給他,「累不累?」
懷安笑着搖頭,「不累,一點都不累。」
「還不累,一頭的汗。別砍了,竹簍都背滿了,小心壓的個子都不長了。」
聽着黎青蒲的話,懷安卻依舊笑着。沒人知道他曾過的日子是什麼樣子的,部落中最低級奴隸,每天乾的活遠比這累的多,還要受餓挨打,如今的日子,對懷安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黎姐姐,你把你竹簍里的柴火放到我這裏來。」
黎青蒲笑着拍了拍他的頭,「你已經背的夠多了,我們回去吧。」
話剛說完,忽然從草叢中竄出幾個黑衣人,持刀直奔他們而來。
懷安毫不猶豫的擋在黎青蒲身前,用蕭延覲教過他的劍法去和黑衣人打鬥,見黑衣人招招狠毒,懷安也終於拔出了劍,拼力的護着她。
劍光在日光下揮閃,懷安劍法練的已經很紮實,可面對三四個黑衣人的夾擊,卻還是很快受傷敗陣。
見黑衣人抓住了懷安,黎青蒲大喊,「住手!」
此時,領頭的人看向黎青蒲,剛要上前擒住她,卻被躺在地上已經受傷的懷安抱住了腿。
黑衣人見懷安礙事,揮刀向懷安砍去,黎青蒲大步跑過去,「住手!不要傷他!」
黎青蒲的喊聲並未制止住刀刃的揮動,黎青蒲眼睜睜的看着刀砍在了懷安後背上。
血濺落一地。
黎青蒲用力推開黑衣人,將躺在地上的懷安扶到懷裏,看着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懷安,此時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眼淚驟然落下。
黎青蒲看向黑衣人,目光凌厲,「你大可不必帶着面罩,我知道你是啟王的人。」
「既然知道,就是識趣點,跟我們走吧。」
黎青蒲眼疾手快的從地上撿起蕭延覲的劍,迅速的抵在脖子上,「我知道你們抓我的意圖,想用我威脅蕭延覲,你們也不想帶一個死人回去交差吧?」
黎青蒲的身份他們都是知道的,啟王也再三交代過他們,一定要捉活的帶回來,他們自然是不敢輕易傷她的。
「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把他帶去就醫,救他活過來,否則,我定有辦法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領頭黑衣人思慮片刻,向那幾人使了個眼神,接着幾人接過懷安,她也被蒙上了眼帶走了。
不知道被抓到了哪裏,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上,再接着就聽到了關門聲。
被綁着手,自己解不開蒙眼的布條,只好不停的掙脫捆住手的繩子,沒一會兒,繩子磨破了手腕,黎青蒲也終於掙開捆綁。
黎青蒲扯下蒙眼的布條,引入眼帘,是個陰暗雜亂柴房,窗戶被木板釘上了,只露着幾縷微光。她試着去開門,果然,鎖的死死的。
身上還沾染着懷安的血跡,此時已經乾涸,卻依舊有着血腥味。
不知道懷安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