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一小轉身就走,都沒人回頭看她一眼,向晴委屈的想哭,與此同時,心中的怒火越發壓制不住。
「好,真好,好的很,我看這個家到底誰來當。」聲音說不出的陰鬱,外家咬牙切齒。
辛寶兒和魏雨被蘭草和趙賢兩人拉着往前走,沒多久就到了一個小院前。
辛寶兒一路暈暈乎乎的,都沒看來時路,更沒精力打量院子,只想找一張床能讓她躺下睡一覺,所以蘭草和趙賢一人一句,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她一句都沒往心裏去。
最後還是魏雨看不下去,出手將兩隻語言天賦過於發達的小麻雀給拎走了,辛寶兒才得以安靜。
辛寶兒看了看幾步遠的床,又看了看身邊的椅子,最後還是忍下了爬到床上的衝動,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假寐。
再次有完整清醒的意識,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姑娘,起來吃點東西吧,昨晚你就沒吃東西。」蘭草把洗漱的水盆放在架子上,浸了柔軟的布巾,遞給還坐在床上醒神兒的辛寶兒。
「我怎麼在床上,我不是在椅子上等着洗澡嗎?」辛寶兒接過布巾蒙在臉上,溫熱的水汽,終於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姑娘,你這是遭了多大罪啊,昨天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蘭草心疼的說道。
辛寶兒搖了搖頭,迷迷糊糊好像有點記憶,又不太清晰。
「昨天,我們剛準備好洗澡水,正打算叫醒你,然後二爺就進來了,在之後我們就被趕出去了。」蘭草如實道。
辛寶兒睜大眼睛,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寢衣,有一種渾身發麻的感覺,心裏暗罵「你是豬嗎,睡的那麼死。」
「那二爺什麼時候走的?」辛寶兒又問。
「天剛亮就出門鍛煉了,都打了兩拳拳了。」蘭草隨口回道,語氣還隱隱透着佩服。
「咦!姑娘,你怎麼了,是發熱了嗎?臉這麼紅。」蘭草關切的問道。
「呵呵,沒事兒,我餓了,吃飯去。」辛寶兒壓下心裏的說不出的滋味,尷尬的說道。
「哦,好!」蘭草神經大條,對自己的主子就更不設防,所以也不多想,引着人去飯堂。
一出門,辛寶兒才徹底看清眼前的小院。
小院不大,門口被影壁遮擋,看不見外面情況,圍牆上爬滿綠藤,稀稀疏疏的開着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花,院子一角有一棵棗樹,枝丫繁多,遮遮擋擋的半個院子,如今是八月將近九月的光景,樹上掛着密密麻麻的果實,看着很是喜人。
樹下有一座涼亭,亭上牌匾上書着「閒事亭」,兩側柱子上書着一副對聯,上聯寫「有棗沒棗打三杆」,下聯寫「深水淺水趟一回」。
「這院子的原主人若不是個攪屎棍子,就是個極具探索精神的人。」辛寶兒覺得好笑,不自覺的點評出聲。
「亭為「閒事」,那大概就是第一種了,閒着沒事,就願意到處給自己找樂子的主兒。」好聽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辛寶兒轉頭,就看見一身白衣如雪的男人,正微微抬頭看着亭子上的字,一隻手自然的攬過她的腰,另一隻手隨意的背在身後,這個人都很放鬆。
「看起來心情不錯,怎麼過來了?」辛寶兒微抬起頭,看着他溫潤的眼睛問道。
「等你吃飯,半晌都不見,就過來看看。」褚星辰溫柔的回道。
「那走吧,是有點餓。」感覺空氣里染上了莫名的粘稠,辛寶兒趕緊轉移話題道。
「好。」褚星辰也不揭穿她的小彆扭,從善如流的拉着她去飯堂。
飯後,褚星辰召集所有人去前廳集合,既然正主來了,總要讓下人們認認主子,順便立立規矩。
出了小院,辛寶兒才發現她住的院子外面一左一右是兩片竹林,竹林並不密集,林間小路曲曲折折的,正好將她的小院遮住,出了竹林在朝裏面看,根本看不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