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起名事件之後,辛寶兒明顯感覺那小子跟自己親近不少,時不時的偷溜到辛寶兒那去找她,美其名曰請教學問。
孩子越來越努力,當家長的自然跟着高興,只是那孩子到底還是底子太薄,受了一迴風寒之後,人總是蔫蔫的,還是辛寶兒派人偷偷接了辛家的府醫給開了藥調理,才恢復過來。
從那天以後,早起鍛煉的人里又添上了一個小蘿蔔頭,倒是可以跟辛寶兒這個身嬌體弱的做伴,一大一小兩人你追我趕,誰也不服誰,倒是讓魏雨這個冷麵教官省了不少事。
除了每天鍛煉身體,辛寶兒又將蘭草和趙賢拘了起來,將後世所學的簡體數字以及阿拉伯數字教給兩人。
三人一起,以辛寶兒後世所學為基礎,整理出一套簡單方便的記賬方法,且又能保證別人看不懂。
大半個月的時間,就這麼忙碌又平靜的過去了,當然這是相對於辛寶兒等人來說的。
褚星辰就沒那麼幸運了,越接近年關,北邊事情越多,羌國不斷的侵擾,百姓缺衣少食,軍隊的武器裝備,尤其是糧草短缺,都需要緊急處理。
除了外面的事兒,宮裏的爭鬥也是越演越烈,聽說前段時間皇帝又大病一場,使得原本暗中的較量,漸漸明朗化。
在這種江山隨時可能易主的情況下,原本那些忠心不二的將軍們,終於也開始動搖,或主動或被動的接觸自認為可能上位的主子。
然而這些將軍們,多年來唯我獨尊慣了,即使決定歸順於某一方勢力,卻也因為桀驁難馴,摩擦不斷。
通過各方面情報猜測,明年開年全國範圍內,將迎來新一輪混戰,只為了爭取國內現存的有限資源。
又將是一場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為了開年後能保住北地不被侵擾,褚星辰已經離開大宅好幾天了,因為事出緊急,只來得及跟辛寶兒交代了幾句,將忘川留給她使喚,就離開了。
知道宅子裏並不安全,辛寶兒當機立斷,從秦家暗衛營里接進來一個跟褚星辰身形相似人假扮他,並聯合省兒演了一場戲,成功打消了某些人的試探。
可隨着時間越來越久,男主人長期不露面,總歸還是不合理,派忘川出去打聽了好幾次,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正在辛寶兒等得心焦時,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小主子,玲娘來請罪。」
看着不請自來,從密道進入她房間的女人,辛寶兒眼裏不動聲色,心裏卻聚起一團怒火,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確定你是來請罪,而不是來逼宮的?」
「玲娘不敢!」女子單膝跪地,頭垂的很低,卻擋不住滿身倔強。
辛寶兒氣笑了,深吸一口氣,冷颼颼的開口問道:「說吧,請什麼罪?」
「擅自保留了手裏的勢力沒有上交,擅自做主刺殺寧賊,失敗,勢力損失過半。」玲娘面無表情,公式化的說完,繼續沉默不語。
辛寶兒:「你父親參與了嗎?」
玲娘聞言,淡漠的表情微變,情緒有了一瞬間的不穩,嘴裏卻道:「與父親無關。」
「無關?好一個無關,是他不知道你手裏有一幫子人,還是不知道每年從賬上支走一大筆錢的去向,或是作為林家剩餘勢力的掌權人,連手下人的動向都不知道?」
辛寶兒一連三問,一個比一個犀利,玲娘眼神逐漸變得慌亂,呼吸都感覺有些困難了,身板卻依然跪的筆直,頗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你父親幫你善的後,也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對吧。」辛寶兒肯定的說道。
「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更何況他不只是你的父親,還是一個領導者,包庇縱容屬下犯錯,你說我該怎麼罰他合適?」
玲娘的脊背終於彎了下去,臉上一瞬間血色褪盡,顫抖着嘴唇,訥訥無言。
「不過我這人說話算話,說了不聽指揮,擅作主張者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