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達,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你們曾家那位築基修士已經隕落。已經過了一年多了,這麼好的莊子,你們也該讓出來了。若是乖乖離開,我南家會網開一面,不傷你們一人。若是再做無謂之爭,那就別怪我們客氣了。」
一個身穿緋色法袍的鍊氣後期年輕修士倨傲說道。
「南暉,你難道忘記我曾家老祖對你南家的幫助了嗎?想想十年前,若非我曾普老祖,你南家怕是早就滅族。如今我曾家老祖隕落,你們就過來搶奪我家祖業,你們還有點良心嗎?」
南暉對面一位青年修士憤怒說道。
此刻的山莊地面廣場上,兩隊人馬各佔一處,涇渭分明。
曾家上百口人,男女老幼,皆站在廣場一邊,最前面是三人,分別是站在中央的一個白頭白須老者。
老者面如寒霜,眼有不忿,但是並未開口。
老者身邊左側站着一名中年美婦,右側站着剛才說話的這名青年男子曾達。
老者是鍊氣圓滿,雖然年歲不低,但是精神矍鑠。
美婦是鍊氣後期,曾達只是鍊氣六層。
他們對面只是站着五人。
中間是一位留着短髯的中年人,大眼厚唇,眉心一道懸針紋,十分醒目,給人一種陰狠之感。
兩側分別站着三男一女,都很年輕。
不過四人都有一個明顯特徵,都是厚唇。
中年人是築基初期,三男一女都是鍊氣後期修為。
「呵呵,良心,良心值多少錢一斤。修道界是什麼地方,是憑藉實力講話的地方,誰和你講良心。」
南暉鄙夷說道。
「你,你就不怕他日也有人這麼對你們家族嗎?」曾達憤慨說道。
「若是真有那麼一日,也是我們南家命數。曾達,曾老爺子,認命吧……」
「不要和他們廢話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短髯中年人打斷說道。
「是,爹爹。」南暉恭敬說道。
「好了,給你們十息考慮時間,若是不答應,那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
說罷,厚唇微張,吐出一個字,「一。」
「南暉,你真的不講半點人情,不講修行道義了嗎?」曾達大聲說道。
「二。」
南家五人冷冷盯着對面曾家花白髮須老者。
「三。」
「爺爺,我們……」
「四。」
「罷了,我們答應,給我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們就從這裏搬出去。」曾家老者開口說道。
「三天太久,只有半日,明天早上太陽出來之後,我不希望在這裏看到任何一人。」南家短髯中年修士說道。
曾家老者屈辱的微微點頭。
「還有,這個山莊裏面的所有東西都不許帶走,包括《百陣圖》。」
「南笑天,你欺人太甚。」曾達指着短髯中年修士厲聲說道。
唰
一道亮光閃出,直指曾達伸出的手臂。
眼看就要落到上面,旁邊老者抬手,手上一個小小陣盤亮起。
一道淡銀色光芒飛出,堪堪在亮光落到曾達手臂上時,抵到亮光下面,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楚,亮光是南暉揮出的寶劍。
他一聲不吭,就直接抽出寶劍,斬向曾達伸出的手臂。
也虧得一旁的曾家老者出手,不然,現在曾達的手臂或許已經斷掉。
曾達臉色一白,馬上縮回手臂。
「我爹的名諱是你隨意叫的?還有你的爪子,若是再敢如此無禮,我不介意血洗這裏。」南暉手握寶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