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王齊睜開眼睛,看着窗外。
此刻晨光微明,照在輕薄的窗紙上,屋內也有了幾分亮色。
王齊站起,先看了看衣袖上那道追蹤靈線,並沒有變化。
他的心情複雜,喜憂參半。
既是因為這道靈線沒有變化而高興,又因為沒有變化而不能反追蹤對方而感到遺憾。
收起四周佈置的各種陣法,走出屋外,站在門前,看着對面幾十丈外的屋門。
昨夜王齊回到屋中打坐,但是腦海中始終想着鄭邵屋門那異常情況。
花費很久時間,才真正進入物我兩忘。
早上醒來,略微收拾,馬上就出來,看着對面的屋子。
再次使用靈眼,王齊看到和昨日截然不同的景象。
鄭邵屋門縫隙再次傳出五色靈力絲線,而且還很濃郁。
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絕對不會看錯的。
王齊心中暗暗想着。
遠處,王齊看到,鄭邵門縫散逸出來的靈線越來越濃郁。
門被突然拉開。
鄭邵身影突然出現,他看到對面王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眼神微一錯愕,隨即不屑的冷哼一聲,踏出屋門。
嘭的一聲清響,似乎踢到一個什麼東西。
鄭邵低頭看去。
頓時一陣噁心。
他的腳下碎磚四下灑落,但是他鞋面上沾着一團黃綠色濃痰。
上面還散逸着濃重的隔夜餿酒酸味。
「王齊,你他嗎……」
幾個字剛剛出口,突然想到什麼,閉上嘴,伸出的手指也垂了下來。
「哼,看來還沒有忘記,這是你昨夜做的好事。該我問你才是,我只不過是添加了點水靈力,讓它保持新鮮,原物奉還而已。」
「好,好,我記下了。」鄭邵再次抬手,指着王齊恨恨說道。
「放下你的爪子,若非這裏是鎮魔城,若非我們在一個小隊,我一定出手教訓你,教教你什麼是教養。」
「憑你,你也配?」鄭邵啞然失笑說道。
「不如這樣,我們在此任務之後,回到宗門,來一場生死大戰,各自簽好宗門生死令,只要你願意,如何申請宗門同意,我來辦,你敢不敢?」
一瞬間,鄭邵面色陡變。
他伸出的手緩緩垂下,認真的看着王齊。
王齊面有冷笑,眼神輕蔑。
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
在入宗大比的時候,王齊就敢和魔松子的弟子正面硬剛。
在前不久的宗門大考任務中,王齊更是和武歌一起幹掉猴面蜂后、蛾王。
又隨後和武歌一起幹掉雌雄巨匪。
這每一個都不是平常築基修士能對付的。
何況,後來武歌常說,這兩個任務,王齊為主,他只是輔助。
雖然這一個月中,他到了築基中期,王齊依舊停留在築基初期。
但是,若是和王齊生死戰,他未必是王齊之敵。
想到這裏,縮在袖中的手,不由的捏了捏袖中的一個儲物袋。
那裏面,有在離開宗門之前,刁淵霸給他的一件寶物。
這件寶物很陰毒,威力巨大。
他本來還在猶豫,不想被當槍使。
可是現在,被王齊這麼指着鼻子罵,心中一股邪火升起。
「怎麼,不敢?你是築基中期嗎?你也配?」王齊冷笑說道。
「你……」鄭邵頓時大怒,就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