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夜晚,宗門總殿,燈火通明。
殿內各處廊道內,中高階修士人來人往,匆匆忙忙。
「五陽劍宗這是要挑起大戰嗎?」
宗主大堂內,宗主端坐大桌後面,看着桌上展開的一卷深紫色絹書,面色極為陰沉,沉默不語。
對面坐着凰芩和賈長老二人。
賈長老看着宗主,憤慨喊道。
凰芩手握身旁的粗大黑色凰首拐杖,手指緊了又緊。
「凰長老,你怎麼看?」宗主抬眼,看着凰芩緩緩問道。
「實在太不正常了,五陽劍宗的商副宗主竟然突襲,劫走我鎮魔城胡開爍城主。他們想做什麼?薄薦又在哪裏?
五陽劍宗和我宗的關係雖說說不上有多親密,但是雙方毗鄰而居,這麼多年合作居多,爭鬥很少。現在如此貿然讓一名副宗主攻擊鎮魔城城主胡開爍,還順利把他擄走,實在有點難以置信。
不過這件事可以推測出幾個事情,一是胡開爍怕是真的服用了毒丹。不然,以一名元嬰初期圓頂峰修士的警覺,再加上鎮魔城剛剛遭遇這麼多的危機,他不可能被如此輕易拿捏。
二是五陽劍宗一定發現了一些什麼線索,所以才有恃無恐,敢於冒兩宗大戰的風險,攻擊我宗一名城主。
三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個時辰前。現在雖然沒有消息,但是老身相信,五陽劍宗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傳訊,告訴我們他們的條件。
所以,老身的建議是讓鎮魔城全部修士一級戒備,全力防禦,不要再去追蹤,免得沒有把胡開爍找回,還被魔宗修士,如魔槐子二次偷襲。
此外,老身認為應該馬上傳訊符駿、田生由二人,讓二人無論如何也要在子時前趕到鎮魔城內,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凰長老的話,我基本同意,讓符駿、田生由快速過去,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認為全部龜縮一隅,應該讓薄薦去追趕五陽劍宗修士,能否救回胡開爍暫且不說,我道臨宗的氣勢還是要有的,不然的話,一城城主被他宗抓走,宗門卻只是防禦,不做任何表示,這讓其他宗門怎麼看,讓宗門的弟子怎麼看?
再者,符駿、田生由應該很快就能過去,只要二人過去,別說一個魔槐子,就是魔松子重生,二人一起也未必能打的過二人。」
賈長老不忿,大聲反駁道。
「並非是什麼都不做,我道臨宗一向以理服人,如今雖是他五陽劍宗失禮在先,但我宗依舊要保持必要的分寸。賈長老不要忘了,前些日子我宗和五陽劍宗的萬長老合力對戰魔松子,只是最後功虧一簣,讓魔松子跑了。但是隨後,萬長老在城外隕落在魔松子之手。五陽劍宗或許衝動,認為他們幫了我們,反而隕落了一名元嬰修士。我宗……」
「凰長老,」賈長老似乎已經聽不下去,打斷說道:「他五陽劍宗死了一個元嬰,難道我宗就沒有損失嗎?鎮魔城內,死了多少金丹修士?還有石城守,難道不是元嬰修士。我們這麼做縮頭烏龜,讓下面流血流汗的弟子會怎麼看我們!」
「那要不賈長老現在就去五陽劍宗大鬧一場,把他們的元嬰抓幾個回來。需要什麼寶物,只要老身有的,但有所求,老身絕不拒絕。」凰芩面色慍怒,大聲回擊道。
「老身怎麼不知我宗損傷的修士更多,不說別的,就是鎮魔城內,修士死了多少,這些修士將來又有多少可能進階高階,誰又敢說?難道老身不心痛?
但是,現在商副長老的行為究竟是個人,還是代表五陽劍宗?賈長老知道?
天下大事,都大不過一個理字。現在我們等他五陽劍宗回復,那就是我宗占禮。事後,不但要他五陽劍宗把胡開爍完完整整送回來,還要給我宗足夠的賠償。不戰而屈人之兵,對宗門、對弟子才更好。
若是現在打過去,就算追上商副宗主,賈長老認為現在鎮魔城內,有誰能攔得住他,又有誰能從他手中救下胡開爍。萬一此次行動是商副宗主的個人行為,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五陽劍宗宗書